容王自然也看到了這個動作。
“你是誰?”容王對著王仵作問道。
“在下是衙門的仵作之一,王知意。”
“為什麼犯人總是看著你?你們是不是一夥的?”容王懷疑道。
袁波立刻說道:“王爺,您有所不知。在那一天白日,哥們幾個人把張家醫館的屍體都抬出來,準備埋起來,王仵作卻對小的說這屍體很不對勁,恐怕不能夠輕易掩埋,否則必有大禍。我又問他,如何能夠避免禍事,王仵作說,必須火燒。那時候,師爺也是在場的,可是師爺並沒有理會,說是這屍體需要驗證,犯人張大夫還沒有抓到,不能夠輕易燒了。”
王知意麵上無表情,他已經知道這件事已經是發生了,他今天去驗屍的時候,他就知道,最為擔心的事情已經發生了。表面上他很平靜,其實他心急如焚。
“後來,師爺就說要去回稟李大人就離開了,我們還是按照以前的規矩,停屍一天,等到第二天下葬。王仵作走之前,他囑咐我,最好不好守夜,因為這屍體實在是太詭異,很有可能會詐屍,到那時候,說什麼都晚了。可是,我卻是半信半疑,還是留了下來。如果我能夠再次選擇,我寧可不要這份活計,我也是絕對不敢幹了。”
“那你守夜的時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容王問道。
“頭兒喜歡在守夜的時候打獵,讓兄弟們吃著烤肉,喝著酒,在郊外守屍體是一件苦差事,只能夠依靠酒肉來麻痺自己,不去想那些屍體。可是那天,頭兒獵到了幾只兔子,但是手卻受傷了,好像是說被野狗咬傷的,後來,他就發狂了,我和表哥親眼看著他咬住了兄弟的喉嚨,我們嚇得魂飛魄散,只能往城裡面跑。可是表哥心髒病發了,倒在地上,他就被頭兒追上來吃了。”
袁波說到這裡,涕淚縱橫。
看著親人和兄弟慘死,那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容王一聽到野狗這個詞,他心裡就一咯噔。
難道又是十幾年前的犬疫?這麼多年了,難道又捲土重來?他是不會忘記那幾十年前,可怕的一幕幕。皇宮裡面的記載,那簡直是人間地獄。
“王仵作,你為何知道這屍體會詐屍?你作為衙門的仵作,有這樣的情況,為什麼不立刻上報?”
王知意行了一個禮。
“王爺,那屍體確實是詭異得很,全身都是紅黑色的暗紋,絕對不是一般的屍體模樣。我曾經年輕的時候有拜過一個道師,他是個得道高人,曾經他就給我講過這屍變的傳說。可是這屍體像是屍變,又和師父說的有些區別。我想這應該是個更加厲害的東西。當時,師爺是在場的,我提議要用火趁著太陽光下,立刻燒了,否則會有隱患。可是師爺沒有聽我的。我只是一個仵作,也左右不了衙門的辦案規則。”
李大人和師爺的臉都變成了豬肝色。
李大人瞪了一眼師爺,詐屍這樣的事情為什麼不能夠早點告訴他!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情況,當熱是立刻燒了比較好。免得將來遺患無窮,再說了,這衙門裡面燒幾具屍體,也是正常的,可以瞞過去。
現在好,捅了一個大簍子。還要他來收拾。小事就算了,這容王都親自來了。他還能夠怎麼收場!
“根據袁波說的,那屍體會一跳一跳的,那麼就可以肯定,起碼是僵屍的一種。”王仵作自己也覺得有點瘮得慌,渾身哆嗦了一下。
“什麼叫做僵屍?”容王捏緊了手中的茶杯。
“就是屍變的一種的,人死了之後,因為各種原因,屍體發生了變化,成為了行屍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