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袁見王仵作的臉色都黑了,一臉嚴肅。
他也立刻變得緊張起來。
“你可不要嚇我,我見的死人多了。可不能夠這麼嚇人。你得詳細的告訴我倒是個什麼情況才好。雖然我們這裡兄弟這麼多人。要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我們哪裡還敢待著。”
“噓!小聲點。”
王仵作左右看了一看,把他拉近。
“這件事還沒有定論,這些人你也知道,都是從張家醫館拉來的。據說,他們頭天晚上是被一個滿臉紅光的人咬傷了。當時那個人被人捆綁在醫館的後院裡面。這些人裡面有五個被咬傷了,三個是醫館裡面的夥計。也就是說,那個咬人的人,很有可能是那個滿臉紅光的人,而且他還帶走了張大夫。張大夫那個時候說,這人可能有犬疫。可是一個只是有犬疫的人,如何能夠一個人鬥得過八個成年男人?一個人被咬了,其他人肯定得知道,既然知道,為何不一起把他制服?”
老袁覺得王仵作說的故事是越聽越冷。
“這麼說。那個人可能變得很厲害?”
“如果那個人之前就有好身手,可是就不可能昨日晚上發病的時候被人綁起來。這麼一看,他很有可能是屍變,或者是說類似屍變了。你們千萬要小心!”
老袁被嚇得腿都有點抽經。
“那萬一是詐屍,我們要怎麼辦?”
“跑。要麼你就裝病吧,今晚就不去了。找個藉口回家。”王仵作讓徒弟趕緊的收拾東西,準備走。他人微言輕,給師爺說,那師爺不信,也不願意辦。
只能夠能救一個是一個了。
其他的他也實在是有心無力。
“可是我那些兄弟們怎麼辦?”
“如果他們願意,他們也可以走。”
“可是這些屍體要是晚上放著,被狼吃了或者叼走了。那我們可就失職了。”老袁覺得這件事非常的棘手。
王仵作深深看了他一眼說:“死道友不死貧道,你看著辦吧。”
說完,師徒兩人就離開了。
臨走前,他給了老袁一瓶子藥粉。
“我也不知有沒有用,最好晚上有異動的時候,抹在自己身上。這個其實是防野獸蟲蟻的。摸在身上能夠混淆一些氣味。我也不能夠保證,你自求多福吧。”
老袁看著仵作走遠。
他轉身看了一眼身後棚子。心裡微微的發著寒氣。
“不會這麼倒黴,這麼巧吧!”他還是覺得有點不信邪。
這麼多年,他也沒有見過詐屍。
雖然說以前在戰場上的時候,那些老兵經常會講一些奇人異事,還有一些就是關於這人死後的事情。有的老兵也是道聽途說,也有的說自己親眼見過。
說是家鄉有人死了之後,沒有埋好,結果發現棺材總是在深夜裡面有響聲,他的後人總是做夢,夢到老祖宗來罵他們,怎麼把他關在那麼小的一個盒子裡面。
後來實在是鬧得厲害,不得已去開了棺材,一看,那人已經長了毛。白色的。也不像是頭發。
請的道人一看,差點嚇死。
立刻叫人把棺材連人帶棺材一起在中午的太陽下燒了。說是再過幾日,這老屍可就要修成了,那個時候,別說他們一個村莊,整個縣,甚至整個省都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