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瓷器的原料,其實是最為難得的,也是最獨一無二的。這青花瓷上的藍色,其實是一種在海外還有的礦石作為原料,這礦石雖然是難得,但是卻對於一般人來說毫無用處。按道理說,在孫啟寒和牛大壯之間,只可能孫少爺這樣的燒瓷師父才會有這樣的礦石,您說對嗎?”
“沒錯。可是這個又和本案有什麼關系?”
古嫿指著那包袱,說道:“大人,那包袱上面有一道淺淺的藍色印子,那顏色就是這青花瓷的原料。您可以查證。”
牛大壯頓時臉都嚇白了。不過他有故作鎮定的說:“你莫要信口雌黃,血口噴人。什麼藍色印子,也許是哪裡弄的髒東西擦上了。哦,我岳母家對面有一家染衣坊,也許是那裡的染料弄上去了。如何僅僅憑一道藍色印子就能夠說這是那瓷瓶的原料?”
古嫿冷笑。
“大人,我想那礦石的印子對於孫少爺來說,肯定是最為熟悉的。不如讓他親自辨認,然後解釋一番。”
“也好。”李大人點頭。
她走上去把包袱抖開,遞給了孫啟寒。
孫啟寒拿著那包袱摩挲了一下,他還隱隱約約的記得,當年他隨手拿的這塊綢緞的畫面,似乎記得好像是用來包過一些原料的。
他仔細的端詳了一下這包袱,外面確實是有一道淺淺的藍色的印子。
這藍色他是再熟悉不過了。這三年的時間裡面,日日夜夜的研究它,摸索它,無論是那礦石,還是那燒制的瓶子。其實對於他來說,這原料的味道就像是自己妻子的脂粉味道。
醒著的時候看著它,吃飯的時候想著它,甚至做夢的時候都能夠夢見它。
他拿起包袱聞了一下。
“這就是我的礦石的味道。我每年都會找上街的材料鋪老闆買上一些這藍珀礦石,這個礦石只有遙遠的蓬途才會有。而這礦石每一斤五十兩。我每年都要花一半的積蓄購買這個礦石。您可以找那店鋪的老闆詢問。他那裡都有我的賬面。”
在公堂外面看熱鬧的百姓們吸了一口氣,有錢人就是會玩樂!買個破石頭都要這麼多錢,一斤石頭的錢足夠他們花用一年還有餘,夠全家花用半年了。
孫啟寒根本不在乎有人說什麼,他拿出身上的一個小香囊,倒出來,裡面竟然是好幾個礦石,各種顏色和質地的都有。
他挑出一顆藍色的舉起來。
“大人,這就是我的藍珀石,這包袱上面雖然沾染了酒味,但是依然還是能夠聞得出來這上面礦石的氣息。不會有錯。”
李其安心裡滿意了,這下子就有十足的證據,他終於可以下定決心斷案子了。
“大人。”牛大壯覺得全身都在冒冷汗。
他覺得這下大事不妙了。
牛大壯緊緊的把自己暗自掐了一下。
“大人,我岳母家對面的染布坊也是經常有些顏料,如何就能夠判定那一定是孫家的呢?”
孫啟寒冷笑道:“我這個礦石不能夠染布。味道也和染布的顏料不一樣。事實上,整個雲棲國也沒有人和我用一樣的礦石。”
古嫿想了一下,她覺得光是用這味道還不足以信服。
果然,李其安又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