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孫少爺,這包袱是你家的嗎?”
“大人,這包袱確實是我的。當初我讓管事陪他媳婦一起給他的。”
李大人看了他一眼,說道:“那你如何能夠證明這包袱是你送的?這上面有什麼標誌嗎?”
牛大壯眼睛一亮,本來害怕的心變得又有點期盼了。
孫啟寒皺眉,這包袱確實是他的沒錯。可是這只是一塊非常普通的綢緞,上面也沒有他的名字,也沒有孫家的標識。
眾人又開始議論紛紛。
“我說,這包袱也不一定是孫啟寒給的,雖然說牛大壯這樣的家境,應該不會有這麼好的布去包碎銀子。但是也不能夠完全證明這東西就是孫啟寒給的。”
“也不一定,這包袱裡面的銀子數量倒是很對的。只是這是在岳母家找到的,能夠算嗎?這要萬一真的是他岳母家的積蓄呢?”
“可拉倒吧。牛大壯那婆娘你也看著了,衣服都是粗布麻衣的,再加上那一雙粗糙的手,沒幾兩肉的身材,他們家要能夠有那個錢,如何會把閨女嫁給牛大壯?兩百多兩的餘錢,你們有幾個人家裡能夠有?不扯著債就算是不錯了。”
幾人紛紛的點頭。
“我看也不盡然,也許是那岳母是之後因為什麼事情發了財呢。再說,這個還沒有證據呢,無論什麼案子,不都是要十足的證據嗎?那包袱只要他們家的人不承認,那也就無法定論啊!”
李大人又拍了一下驚堂木說:“肅靜!”
眾人的聲音就小了一些。
他拿眼睛往下面的人一看,其實他也有這麼最後一個條件無法成立。包袱確實是找到了,但是如何能夠證明這包袱確實是孫家少爺的,卻是很難。
即使能夠從常理推斷,或者用收入來推論,但是他審案子一定是要有十足的證據才敢定案子,畢竟,他不能夠留下任何把柄。
這些年,他雖然盡量與人交好,但是畢竟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總是有人會對他不滿意,畢竟他也有需要去爭取的時候。曾經在競爭中成為他手下敗將的人,也許會把他盯著眼睛裡面,趁機會去報複他。
他必須要做事滴水不漏,這樣才能夠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所以他雖然早就明白這孫啟寒是遭受了不白之冤,不夠他也不能輕易的如此斷案。
齊三和古嫿在後面看得很真切,聽得也很真切。
“原來你給他出的注意就是這個?你是怎麼知道那包袱是在牛大壯岳母的家裡?”
“牛大壯這樣的人,能夠信任的人又不多,那麼一筆銀子,如何能夠放在不放心的人手上,到時候,到頭來,說不定人家也貪了他的銀子,即使是得到了園子卻又損失了這麼大一筆。豈不是劃不來。我就告訴公差,他家有什麼親戚,就在這都城附近的,並且最好身體不是很健壯的。多搜一搜,床底下,地窖,越是隱蔽的位置越重要。”
“身體不是很健壯?”古嫿疑惑。
旁邊的小廝立刻快嘴快語的說道:“那牛大壯的岳母,可不就是腿腳不好,行動不便嗎?三公子真是料事如神!”
齊三說道:“這也只是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