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第三個,更加不好處理,居然是孫家的小少爺。
其實按照他對孫啟寒的瞭解,他不會做這麼缺德的事情,可是那牛大壯簡直是一口咬定孫家是欺負了他,仗勢欺人了。這可怎生是好。
而找來的證人,要麼不願意來,要麼就故意說得含糊其辭。
而孫家自家的人又不能夠算,他的下人和親人可都不能夠算是證人。但是這明顯又是一個類似家務事的案子。
現如今卻只有牛大壯反而有了證人,這可真是讓人看笑話去了。
牛大壯的老婆是一把鼻涕一把淚,說是自己的男人多少天沒有拿回來錢,自己的家的孩子都吃不上飯,更不用說日後孫少爺一走了之,他們這一家人的死活根本無人關心。
那證人也是牛大壯的鄰居,說是牛大壯出事的那段時間,孫家人都沒有上門來看看,更不可能送禮物和銀子。那之後,牛大壯也只是後來拿回來了一點錢,手上的傷口消除之後,也就整日苦悶。在外面找不到工作。只能夠閑賦在家。
李其安真是有點摸不準。
而且這孫少爺一直說他明日就要走了,家裡的房子,地都已經賣了,無法在留在這都城裡面。
那牛大壯的目的就是要他的那個莊子,他也查了,不過一個價值都不到一百兩的莊子,土地貧瘠,也種不了什麼莊稼。
孫家以前恐怕根本就不在乎這點銀子,基本也就是一個一百兩的事情。
可是如今,別說是一百兩,就是二十兩,那孫啟寒也未必拿得出來。人都是如此,虎落平陽被犬欺。這可憐的孫少爺居然被自己的幫工給訛詐了。
只是衙門辦案子,也只能依靠證人,證詞,或者是道理。
按道理說,這孫家人把人家幫工的手弄殘了一隻,確實也應該給錢,或者是僱用人家做閑職。一直就那麼養著。大戶人家養幾個家丁還是養得起的。
可是如今,孫啟寒被這一百兩錢困住,也算是可悲可嘆。
“三公子是要給這孫少爺一百兩解圍?”李其安問道。
齊三斜眼看了他說道:“李大人是如何斷案的,怎麼就要孫少爺一百兩?”
“我的三公子,我這不是為那孫少爺著急嗎?他明日就要啟程,那莊子其實也早就託人拿去發賣了。賣的銀子也不是自己的,那是要去還那些他賒賬的馬市老闆,還有一些店面的銀錢。他如今要是耽誤了時間,明日走不了。他家中肯定也是無論如何無法再等他了。可憐他既沒有銀錢,又沒有住處。這可如何是好?”
齊三冷哼了一聲。
“你倒是不費一點腦子。”
“我也是沒有辦法。那孫家如今的名聲實在是不好,如果是往日,我肯定會直接判了牛大壯,可是如今,這些事我也無法琢磨清楚了。衙門外面那些百姓,嘴裡面就沒有幾句好話說出來。”
李大人自然是擔心他那烏紗帽要緊。他是左也不想得罪,右也不想得罪。
而且他還想要個好名聲,將來再過兩年,他就能夠資歷升官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