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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凳子上,也不管那凳子是有多久沒有人擦洗過,那桌上布滿了灰塵,說不定還有很多蟄伏在暗處的小蟲子。
古嫿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那些都是以前伺候你的丫鬟吧?她們應該會有去處?即使是你們的父母過世了,她們也應該都去嫁人了吧。你要是想念她們,我可以幫你去找她們。”
阿玲哭聲悲切,她說道:“她們不在都城,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那些地方都是邊境,我再也見不到她們了。”
古嫿勸慰道:“話也不能夠這麼說,人只要是活著就有著無限的可能。如果你不試試怎麼能夠知道結果呢?再說了,如果你是真的想她們,而不是一時的懷念悲切,那你肯定是有機會有辦法能夠找到他們的。”
阿玲的哭聲漸漸小了,她抬起眼睛看著古嫿。
“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事在人為嘛。人活著也就短短數十年,想要做什麼就要趕緊去做,一直空想著,空埋怨著,又有什麼用呢?”
古嫿的話讓阿玲的眼神有些恍惚。
“你說話倒是和我爹有些像。從前他老是說我,做事不利索,遇事不理智,果然我也犯了很多措錯。”
阿玲又起身,古嫿給她一隻手帕,她拿了擦了眼淚。
這個地方是她從出生就在的地方,二十多年從來沒有離開過。
這宅子是她出生的前一年做成的,她出生之後,她父親就喜歡的給這個院子就叫了她的名字,玲院,也是她的閨房院落。
從前,這裡有十幾個下人們服侍著她。房裡的紅秀,珍珠,奶孃,嬤嬤。其他的廂房裡面給她做衣服,做針線活,還有院子裡面幫忙搬東西,打水的下人。
那些人已經漸漸記不得面孔了,只是依稀的記得一些輪廓。
阿玲默默的拿著一隻油燈,再次走出去,她一間房一間房的看了,然後去了隔壁的一個院落,那似乎是她父母居住的位置。
只是年久失修,很多地方都已經漏雨了。這裡面的情景很是破敗,倒在地上的凳子,桌子,還有一些散落的衣物。似乎好像被人翻弄過。
古嫿有點疑惑的說道:“這裡難道是進了賊不成?”
“不是賊,這是被人闖進來,把人帶走了。”阿玲的聲音變得冷冷的,她把倒落的凳子豎起來,又把一些掉落的東西放在桌子上。
“這雕花的木鳥裝飾是我爹最喜歡的東西,一般都是放在房間的桌子上。早上起床,晚上睡覺,他都是能夠看到,他還喜歡每日摸上一摸。所以這木雕鳥的腦袋都有點光光的。我經常取笑他,說他活生生的鳥兒不喜歡,非常希望一隻被摸禿的鳥。”
阿玲的聲音似乎又開始有點恍惚了,她在心裡一點一點的展開塵封多年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