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這才離開,他作為李烈炎的人,自然是有功夫的,這個酒樓裡面重要的客人都是他需要保護的物件。
簡仲離目光微閃。
他看著古嫿說:“你和李家寨的人是什麼關系?”
古嫿一愣,簡仲離是怎麼知道李家寨和這個酒樓的關系?不過她轉念一想,恐怕他也是深藏不漏有特殊背景的人吧。這潮州聚集的各方人士是越來越多了。
酒樓裡面都可以看得出端倪,來自外面不同口音的人越來越多,需要住客棧的人也越來越多。
“算是萍水相逢吧。其實也不是很熟悉,只是因緣際會。”
“柳家的事情你暫時不要摻和了,簡明景不是一個簡單人物。你繼續糾纏容易引火上身。李家寨也最好不要去了。馬上這潮州的天就要變了。”
簡仲離喝了一口茶水,又放下,可能這茶水不是很符合他的心意,他平常喝的茶都是下人們精心準備的,即使這酒樓招待客人的茶已經算是上等了。
他起身走到古嫿面前說道:“收拾一下,跟我回去。”
古嫿靜靜的看著他說道:“離公子,你不會也是個侯爺吧。你不也是姓簡嗎?正好是國姓。”
“我朝從來不忌諱姓氏,姓簡的滿大街都是。”簡仲離微笑的說。
“可是我感覺你不是個普通人。”
“我只是很有錢而已。但是我不是侯爺。”
古嫿見他說得很是堅定,她也就相信了。
她本來是打算明日去簡仲離府上告別之後再走的,現在他人都已經來了,那麼正好在這裡告別最好了。
武林人士從來就要灑脫,行走江湖,分離多過聚合。
簡仲離走到桌子前面伸手要幫古嫿拿她的包袱。
“離公子,我其實想和你說,我明日就要離開潮州了,今日是我住在這裡的最後一晚。”
簡仲離猛然轉身,他眼中是驚訝和不捨還有落寞。
“你要走了?你不是要找人嗎?”
古嫿歉意的說:“是的,我已經找到清歌先生了。可惜他並不知道我的身世,也不認識我的父母。本來我來潮州就是為了這件事。既然現在事情已經有了一個了結。我也無需留在這裡了。”
簡仲離看著她,黑眸裡面都是複雜的情緒。
這麼多天以來,他有時候會給她寫信,其實也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談談吃食,談談天氣,或者是一些潮州的芝麻小事。古嫿也會及時回信。
他在古嫿給他了一副全新的腿之後,已經全然把她歸為他的人。對於一個曾經驕傲,縱橫沙場的人來說。能夠讓他歸到羽翼下的女人,不超過三個。
古嫿的出現,對於他來說,就如同在霧濛濛的懸崖邊,照進了金色的陽光。
可惜他們相處的時間太短,古嫿這個姑娘似乎總是有很多事情要去做。簡仲離雖然想要日日見到她,和她聊天,和她吃飯,甚至什麼都不做,只是相處於一室。
“你,你可是有去處?”簡仲離是個驕傲的人,他壓下心頭的落寞,面上平靜的問道。
“我大概會去南屬。”古嫿倒是很幹脆的告訴他。
簡仲離疑惑的說道:“你去那邊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