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三倒是沒有任何懷疑,他和李烈炎今日有重要的事情要談,顧不得這下小事情。
“李兄,這二位就是你說的重要的朋友?”
“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簡玉衍,這位是簡玉軒。這是兩位兄弟。這位是聶子硯,家裡排行老三,大家都叫他聶三少。”
三人行禮。同喝一杯茶。
嬌羽見慣了這樣的場面,她已經帶著古嫿退到邊上,靜靜的低眉順眼的坐在屏風邊上。
“原來是簡家兄弟,姓簡?這可是國姓。”聶三倒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們一眼。
簡玉衍說道:“聶兄不用過多猜測,蒼洲姓簡的家族何其多,我們不過是有個皇家姓氏而已。”
聶三笑著說:“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這家酒樓裡面,今天就有三個姓簡的,讓我以為這雲香閣快成了貴人閣了。”
簡玉衍三人之前來的時候並不知道這家酒樓今日火爆的緣故,幸好聶三是早就定了位置了,這才叫人通傳進來的。
李烈炎疑惑的問他為何如此說。
“你們不知道?京城來了一個貴人,是濟光侯爺。此時就在樓上的天字間做客。叫了整個青樓的雛兒。以前雲香閣雖然生意旺,但是也不至於這麼火爆。還不是都因為這個侯爺的光臨,老闆怕是要笑醒了。”
簡玉衍和簡玉軒互相對視了一眼。李烈炎也看起來若有所思。這個節骨眼上,這個濟光候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
簡玉衍心裡在想,這個簡明景只是個侯爺,但是對於這裡天高皇帝遠的潮州來說,的確是算個大事了。只是這個簡明景在京城的皇親國戚裡面,只是個無名小卒,十幾年前,他的爺爺犯了大錯,被取消了封地。這就更是上不了臺面了。
只是這幾年,皇上記起了這麼個人,主要傳言裡面他實在太慘了,所以皇上覺得不能過於丟人,皇家還要臉面呢。所以這才讓他去辦了一些差事。
“不知道這濟光侯爺為何會來潮州?”
“李兄有所不知道,這個侯爺和我們潮州的一個柳姓商戶的女兒是有婚約的。所以這次來,他就住在柳家了。可能也是為了不久之後的大婚吧。”
三人都覺得有點匪夷所思。這個侯爺再落魄,也不至於千裡迢迢的娶個商戶女兒回家吧?難道以後侯爺夫人是一個商戶女兒?
不過這是別人的家務事,他們今天是要說正經事的。
“聶兄,我們這次來,是想和你打探一個訊息。知府大人知道朝廷要處理山匪的事情嗎?”
聶三神情嚴肅了,他說:“不瞞大家說,我在京城得到訊息的時候,立刻飛書回家。要他早做打算。這件事要在父親手上處理,著實是讓我憂心。”
潮州的匪患由來已久,可是因為多年受到各方面的制約,結果長達上百年的山匪縱橫。這麼些年頭裡面,潮州各個方面都受到不少的影響,時間越長,影響越大。
每一任地方官剛來的時候都要拍案大呼豈有此理,時間久了之後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直到最後,他們甚至都會同流合汙,見怪不怪。
聶子硯深知朝廷要下決心整治匪患,必然是要大動幹戈。想要完全鏟除,可能潮州的地皮都要翻上幾尺。這裡的人從官員到走卒,從老人到小孩,沒有一個人不受他們的影響。
這裡最期望看到治理匪患的,恐怕就是大商戶了,他們每年光是運送費用都是好大一筆錢財。可是也有很多人都是靠匪患吃飯的,如運貨計程車兵,走鏢的鏢局,糊塗斷案的知縣,知州老爺,還有借土匪橫行的眾多人。
聶子硯去年的時候,在殿試裡面見到了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