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嫿已經在心裡勾畫出一番惡魔殺人的情景,這讓她在現代看多了古裝劇和武俠劇的熱血不停的沸騰起來。
“離公子,你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難道沒有聽說過潮州有匪患嗎?”
簡仲離自然是知道,他還知道所有幫派的位置和領頭人,還有他們的所作所為。
地頭蛇雖然厲害,但是他們也怕朝廷,只是最近這些年,有些人確實更加的不安分了。所以他之前就要上表朝廷,潮州匪患嚴重。朝廷那邊自然是答複到,無需他多慮。已經讓人去治理了。
既然是朝廷有人知道,那麼他也懶得再去多管閑事。
這裡並不是他的封地,他也沒有任何的官職和義務去管理。
所以他也無所謂了。朝廷和國家有那麼多的能人才子,多的是有人需要立功表現,他何必要出手呢。
“確實有,不過官府已經有人去辦案了。我們也離開這裡吧。人多嘈雜的,影響心情。”
簡仲離帶著古嫿要繼續走下山,這裡雖然不是必經之路,也有一些小道。但是他簡仲離是什麼人,怎麼可能為了避開土匪而改道呢。
他完全有自信打得過這群敢攔路的土匪。只不過如果沒有人來惹他,那麼他也就不會管閑事。
古嫿雖然有點義憤填膺,但是她琢磨了一下,那土匪幫她都不瞭解,貿然的闖入,肯定是會吃虧的,不如回去之後好好的研究一下,然後再出手行俠仗義。
“救命,哥哥!哥哥!不要殺我哥哥!”顧少然這個時候卻經過通報進來。
他聽說古嫿又來找主人,還支使了人又是搬東西又是撤桌子。這古嫿不是一般麻煩的女人,他擔心古嫿又要弄些奇怪的事情來煩擾簡仲離,所以他立刻就過來看看。
簡仲離倒是沒有阻止他進來,他站在床前只是深深的直視古嫿。
千言萬語,他突然覺得詞彙如此的匱乏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和古嫿表達自己的心情,所以顧少然一進來就看到這樣的情形,停頓了一下,然後驚訝不已。
“主人,這是什麼東西?您怎麼站起來了?”
顧少然又是疑惑又是擔心,又有點激動。
多少年了,他都沒有見到主人站起來了,曾經那個身手不凡,領兵作戰,烽火遊馬的英氣少年,變成一個不便於行的人之後。
他就再也沒有見到主人開心過。也許自從十幾年前,主人的父母雙亡,他背負莫名的罵名,簡仲離就再也沒有笑過了。
失去的不僅是腿,對於簡仲離來說,失去的整個世界,所有的夢想和熱血,所有的幸福和歡樂都已經消失了。
“這是我給你主人的禮物,作為上一次失言的賠禮,你看滿不滿意啊?可別再對我橫眉冷對的了。整天板著個臉是會變成面癱的。”
古嫿搖著頭對顧少然自豪的炫耀。
她可總算是揚眉吐氣了一回,要不然總是吃別人的用別人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實在是有點憋屈。
以後在這宅子裡面即使不能橫著走,起碼也能抬頭挺胸的做人了。她這幾天在院落裡面備受冷落,因為顧少然的關系,很多下人們都覺得她是來打秋風的窮親戚。
這誤會可讓古嫿非常的不爽,當初可是顧少然求著她來的,不過說錯了幾句話,她就有蒙受這些冷眼。
“這,這個是什麼?”
簡仲離在他面前走了幾步然後使用輕功飛騰起來,在屋子裡面飛簷走壁,英武無比,顧少然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難道,古嫿姑娘難道是神醫?
他以為古嫿使用醫術治好了他家主人,那身上的架子一樣的東西他還不清楚是什麼。
“我只是做了一副機關而已,可不是神醫。”古嫿拍拍他的肩膀說:“這是一副能夠讓你的主人行動方便的機關,怎麼樣,是不是應該誇誇我?”
顧少然突然淚如雨下。古嫿嚇了一跳,這人是怎麼了,她剛剛又沒有使勁拍,該不會是要碰瓷吧,她可沒有什麼錢。
“顧少然,以後古嫿就是我的恩人,待她要如同貴賓一般。知道了嗎?”
簡仲離的聲音聽不出喜怒,顧少然連連點頭。
“還有,這件事不要告訴別人,我們家的下人全部封口,尤其是古嫿用的那些製作的工匠們。讓他們不要洩密。”
古嫿一愣,她這才發現原來簡仲離是個需要秘密的人。不過她也能理解,畢竟很多人想要保持神秘。
偽裝成殘疾在這樣的時代也許是一種避禍的手段,比如國家徵兵打仗,他是可以不去的。當然簡仲離不一定為了不上戰場。也有可能有一門令他不滿的親事,他正好可以趁這個理由退親。
在古嫿浮想聯翩的時候,顧少然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