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
元璟伸手接過那金釵,緊緊握在手中,轉身的背景決絕沉痛,在古嫿的瞳孔中一點一點的消失成一個黑點兒,直到看不清楚。一顆淚,從眼角流過,滑到了嘴裡,鹹鹹的感覺。
或許這一刻之後,她才是重生的古嫿,與從前的那份牽扯掛念徹底撇清了關系。
初陽升到了攬月樓上方,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
“兄長,這女人如今怎麼如此狡猾?我記得她原先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攬月樓的柱子後面,簡玉衍緩步走出,身後還跟著一個紫衣青年,是他的胞弟,簡玉軒。兄弟二人站在那裡,猶如一幅畫,令人賞心悅目,感嘆老天的不公平。
方才說話的是簡玉軒無疑,他從前見過古嫿幾面,如今再見,這女人似乎有了些不一樣孤的地方。
二人踱步走到已經倒地昏迷不醒的古嫿身旁,簡玉衍蹲下來,手探上她的脈搏。這個舉動簡玉軒看在眼裡,卻是有些耐人尋味了。兄長有潔癖,最煩別人的碰觸,哪怕是最為親近之人。
“怎樣,她可是要死了了?我看她這副模樣,怕是個短命的。方才她將金釵交到元璟手中,那韓家幫與水神醫之間可是不共戴天之仇。此計甚妙,也顯腦子。”
簡玉軒不痛不癢的語氣,似乎面前躺著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只是一根木頭,或許連木頭都還不如。
“讓你辦的事情可都辦好了?”
簡玉衍沒有回他的話,為古嫿探鼻息的時候,輕輕擰眉詢問他交代下去的事情。
簡玉軒冷哼一聲,掃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女人,開口道。
“那龍湖氣柱雖然強盛,但還沒有摧毀一座城池如此大的威力。況且護城河外有河閘,不會衍生什麼災害。兄長,你被這女人騙了。”
簡玉軒最後一句話,有些挪揄的口氣了。視線在簡玉衍與古嫿兩個人身上來回打轉,有絲趣味慢慢浮現。
簡玉衍聽到‘騙’字以後,眸中一閃而過的精光,收了為古嫿探鼻息的手。
“兄長,你說你與她一起湖底脫險。可是這女人在最後竟然還有多餘的心思給你下套子,用城中百姓的性命誑你,從而試探你的身份。嘖嘖,這才多少時日不見,她腦袋怎麼就如此靈光了?如此一來,她必是聯想到了紫薇宮外遷徙村民的事情。今日它若不死,兄長的身份遲早瞞不住她。”
簡玉衍盯著陷入沉睡的古嫿,那張素白的淨臉有些細小的傷痕,是兩個人從湖底游上來的時候,被湖中的砂礫掛傷的。
“瞞不住就瞞不住吧。”
“兄長這意思,是要留她一命?”
“努力活著的人,值得再給她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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