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制定規則的人是想盡力使這次的仙考看起來鄭重其事,讓參與其中的人不至於産生懷疑。
白璧成告訴劉小藍注意事項的時候,就在來時的車上。
那時金寶珠也在旁邊,她聽完白璧成的敘述之後,也瞭解到團組對決的關鍵所在,比賽的結果對她幾乎失去了意外和驚喜,只要看到團隊是否行動統一,就能猜到最後的勝負如何。
其中看到也有許多明顯有人指揮的隊伍,不知道是那些少年自己參悟了其中的奧妙,還是有人指點,或許還有人是天生具有指揮者的特質。
也不是沒有全靠一己之力決定戰局勝負的局面出現,但是那樣的情況微乎其微,畢竟都還是十五歲以下的少年,即使再是厲害的天才,都還遠遠沒到成長起來的時間。
在劉小藍出場之前,在隊友拖後腿的情況下,以一敵五的情況只出現了一次,那是一個面容冷傲,目光銳利的少年。他的劍法用的很好,在將對面的五個人打得皮開肉綻之後,他還能保持自身的潔淨。
那少年名叫古雲,在他贏得那一場的比賽之後,就變成了很多賭盤裡下注的熱門。因為下注的人太多,賠率已經下降到了一比二點四。
金寶珠和白璧成都不關注賭盤,告訴他們賠率的人,當然就是站在他們旁邊那個酒肆老闆。
酒肆老闆跑去下注後又跑回來,這次他沒有再不開眼的站到金寶珠旁邊,而是站在他之前站的位置,也就是白璧成的旁邊。
白璧成看他乖覺,也就沒什麼怨言了,他自己跟誰站在一起都無所謂。但是看比賽實在覺得乏味的金寶珠卻對老闆行為敢興趣了,笑著問道,“你不是來支援你外甥的嗎,怎麼又去買別人得第一。”
酒肆老闆不僅不氣惱金寶珠的話,還真誠的對金寶珠推薦道,“我外甥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他要是能過複試,就已經是祖宗保佑了。但是古雲不一樣,我覺得他奪冠的可能性很高,你要不要小小的押古雲一筆靈晶,也不指望他能賺多少,權當是個樂子。”
“我不賭博,但是我覺得現在就說誰能得第一,還是為時過早了,還有很多人沒有上場呢,有些配合好的隊伍也沒有使出全力。”金寶珠隔著白璧成跟酒肆老闆聊了起來。
雖然看出金寶珠說話很不方便,但是白璧成完全沒有讓位的想法,就任由金寶珠隔著自己跟人說話。
酒肆老闆的談性很高,每每有新的比賽,他總是品頭論足,有許多見解滔滔不絕的說出來。而且他的眼光還不錯,每次還都能猜到最終獲勝的隊伍,即使酒肆老闆只是個修為不高的靈將二段。
有了酒肆老闆的解說之後,金寶珠本來覺得無趣的比賽,也都有了生趣,白璧成看金寶珠聽的高興,就說服自己將酒肆老闆當成一個免費的解說,盡量不去介意他奪走了金寶珠的注意力。
畢竟單看酒肆老闆的長相,實在看不出他有任何威脅的樣子。
因為覺得有趣,本來金寶珠覺得有些難挨的時間,也過的飛快,很快就到了劉小藍的比賽。
看到場上的十個人之後,酒肆老闆張貴照料評述到,“左邊這支隊伍獲勝的可能性更高,五人都是靈師五階以上,從站位來看……”而他所看好的就是劉小藍所在的隊伍。
結果也毋庸置疑,劉小藍他們輕松的戰勝了對手,而且劉小藍做得很好,看起來她明顯是佔據了這支隊伍的指揮權。
“不錯,他們採用的是分化敵人,一一攻破的方法,尤其是那個穿白裙子的小姑娘,靈訣用的沉穩,眼光一獨到,每次都能給敵人關鍵一擊。”張貴如是說。
他口中的那個穿白衣服的小姑娘就是劉小藍。
劉小藍因為模仿金寶珠,最近也喜歡上穿白色的衣裙,靈修可沒有披麻戴孝或是守孝的規矩。
劉小藍下場之後,她今天的比賽就算是完結了。但是要等到最後宣佈名單後一起上臺,所以還不能離開祭天臺,金寶珠和白璧成只得繼續一邊看著比賽,一邊等她。
在劉小藍的比賽之後的第五場,張貴激動的指著臺上一個青衣少年說,“那就是我外甥。”
這次張貴有些緊張,連一貫的評述也終止了,激動的一直望著臺上。這場比賽打的比較久,而張貴的外甥這邊獲得了險勝,張貴看到外甥受傷淌血的手臂和大腿,恨不得飛到臺上去趕緊喂他吃一顆長春丹。
金寶珠看張貴這麼著急,畢竟也是聽了這麼多評論的交情,就勸解道,“最後還是贏了嗎。”
一貫笑嘻嘻的張貴此時卻面臉的悲慼,低聲喃喃道,“要是阿奇的娘也能看到就好了,這是一個多好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