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白璧成那邊反應及時,看出金寶珠的意圖之後,立即用手按住了金寶珠即將抬起的手臂,制止了她從袖口中掏出儲物袋的舉動。
金寶珠抬頭看了白璧成一眼,見他嚴肅著臉微搖了一下頭,這才懂得白璧成的意思。他應該是不想全盤接受對方的要求,這樣會完全喪失主動權。
有了白璧成的提醒,金寶珠馬上狀似自然的放下了自己的手臂,無視杜秋期待的眼神,裝作是好奇的看向窄巷後邊的花園。
白璧成不想讓杜秋覺得能夠輕易獲取靈晶,在一番討價還價之後,又商議了事情的具體實施辦法,他終於同意先預付給杜秋一千塊天階靈晶作為定金。
而金寶珠在聽過白璧成跟杜秋商討出來的方案,決定還是將自己的修為提升到靈君期,因為杜秋要求五天後再開始行動,那時間正好足夠金寶珠提升相應的修為。
杜秋的原話是說,“我從來沒有主動接觸過楊君獻,每次都是他來參加我主持的拍賣會。拍賣會結束之後,他有時會來找我說話,有時甚至直接走掉。如果你們想讓我幫忙的話,我勸你們還是等楊君獻主動找我,就算讓我去找他,也要等到五天後的拍賣會結束後,我才去找他,只有這樣才不會引起他的懷疑。”
因為杜秋的說法有理有據,白璧成很爽快的就同意了她的要求。秦深雖然很急躁,也不能提出任何的反對意見。
最後,白璧成和杜秋約定好,由杜秋將楊君獻引出來,而不管事情最終成功與否,白璧成都必須負責用琉璃筆將杜秋送出秦都,
白璧成表示要先去杜秋家做好準備,覺得將楊君獻引去那裡最為合適,加上杜秋已經說過無論如何都會離開秦都了。
但是杜秋卻拒絕了白璧成的要求,明確表示對白璧成一行人的信任程度還達不到讓他們參觀住處的地步,也絕不同意將自己家作為戰場。
最後還是秦深說,“如果你確定楊君獻沒有查出你的真實住處的話,我在城南有一個小院子,你可以把他引到那裡去。”
杜秋確通道,“我很小心,姓楊的的絕對不會知道我的住處在那裡,他要是知道的話,也不會到現在還能獨善其身。”
白璧成選擇信任杜秋的說法,但是正色道,“那好吧。既然選擇了合作,我們之間最好不要有嫌隙,這對我們大家都有好處。”
說定之後,就由秦深帶路去他的那間小院子。但杜秋在走出巷子之前,卻快速做了精心的偽裝。
她在自己月白色的紗裙外面,罩上了一層灰色的外衣,頭上也帶著能阻擋靈識窺探的紗帽,穿戴整好衣物之後,她的身形就失去了優雅的痕跡,完全呈現出明然眾人的鬆弛狀態。就連身上的氣味也有所改變,從清冷的幽香變成了濃豔的花香。
此時再看杜秋的樣子,跟她先前簡直判若兩人。可是整體看起來,卻跟那些遮掩了行跡進入拍賣會的人很像,在秦都這樣的打扮不算完全的突兀。
由此可以窺見杜秋為了躲避楊君獻,一定是花了很多心思,做了許多準備,以至於他隨身攜帶著這麼多偽裝的工具,又有如此高明的偽裝技巧。
秦深的那個院子不大,算是他母親的遺産,這麼多年來只是偶爾有人來打理一下,很久無人居住,周圍的環境也算僻靜,白璧成看過之後,忍不住在心裡感嘆,這簡直就像是專門為捉住楊君獻而準備的場地。
杜秋看過小院之後,與白璧成他們互相交換了傳訊符,就拿著金寶珠給她的靈晶走了。
等到杜秋走後,金寶珠卻坐在院裡藤蘿下的石凳上對白璧成傳音到,“看現在的情況,我覺得還是要提升一下修為更保險,我這裡靈晶也完全足夠支撐,你也跟我一起修煉吧。”
聽到金寶珠的主動提議,白璧成本來就不可能拒絕,再加上發現這個所謂的楊君獻就是之後的燕長戈,白璧成就更加不敢掉以輕心了。
白璧成在心中估算了一番之後,對金寶珠說,“如果能做到靈氣濃度跟之前一樣的話,最多三天時間就足夠我將修為提升到靈君。”
金寶珠對白璧成的回答很滿意,就對秦深說,“秦道友,你能不能將這個院子借給我和白璧成三天,我剛才好像感覺到了突破的氣機,想馬上在這裡閉關修煉。”
秦深對金寶珠的說法不疑有它,因為普通靈修都有所謂瓶頸期,也就有相應有突破氣機的說法。
他遇到金寶珠的時候,金寶珠的修為就是靈將九段,他還以為金寶珠已經在這個階段停留了很長的時間,就像他自己已經在靈王九段停留了很長的時間。
現在猛然聽到金寶珠的說法,他也完全沒有産生絲毫的懷疑,卻不知道金寶珠修煉到靈將九段的時間還不超過半個月。
金寶珠沒有邀請秦深使用她聚集起來的靈氣修煉,她對其他的東西也許不夠瞭解,對自己凝聚出靈氣的恐怖濃鬱程度卻非常瞭解,雖然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想考驗秦深的友情和人性。
至於為什麼單獨對白璧成另眼相看,也許有雛鳥情節在其中但金寶珠並不知道。
可是更重要的原因,是金寶珠要感謝白璧成的救命之恩,對此金寶珠真的願意結草銜環以作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