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區域性,燕長戈還是窮追不捨,想要繼續打下去,然而白璧成卻沒有隨他的願,到不是白璧成膽怯了,主要是白璧成知道,就算再打上一個月也不會有結果,索性不再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
從此,燕長戈算是盯上了白璧成,事事都要與他一爭高下。
白璧成從燕長戈不忿的語氣中猜測,自己是否在不經意間搶奪了對方的愛人。當然這樣的想法,也是在不甚其擾之後的自我解嘲。燕長戈之所以會對他窮追猛打的原因,白璧成到死都不明白。
在白璧成上輩子死之前不久,他還見過燕長戈,他那時就是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當時白璧成以為燕長戈是因為逼退魔人的事情在對他炫耀。
可當白璧成再次看到現在名叫楊君獻的討厭面孔的時候,那個勝券在握的笑容又一次的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現在白璧成又有點不確定了,那個笑容的真正含義到底身什麼。難道燕長戈那時就知道他快要死了嗎。
就在白璧成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中時,金寶珠突然推了白璧成一下,悄悄的傳音對他說,“你盯著那個楊君獻看的太久,他剛才注意到你了,還特意回頭看了你一眼。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放心吧。我沒有反應,他也不會輕舉妄動。”畢竟打過那麼多次,人瞭解對手往往比了解自己更深。
所以白璧成知道,燕長戈這個人雖然每次都故意挑釁他,顯得十分猖狂囂張。其實真實性格非常謹慎,摸不透的東西,他會反複試探,直到有了把握才會一下露出自己的獠牙。
直到此時,白璧成才感覺到重生給他帶來了提前瞭解對手性格的好處。
當然,他也不會全然依賴這樣的提前瞭解的判斷,畢竟是一千年時光的變化,誰又能保證對方在尚且年輕的時候,就保有年長時才逐步形成的性格特點。
金寶珠和白璧成連同秦深站在拍賣行的門外,秦都稍微有點門路的人走知道,楊君獻隔不了三五天,就會光臨秦都最大的百利拍賣行。
剛剛楊君獻雖然回頭看了白璧成一眼,金寶珠猜測有可能是看到白璧成只有靈將修為,所以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所以他在看了一眼之後,又自顧自的走進了拍賣行。
秦深也在旁邊,他現在表面上已經看不出任何異常了。他同樣打聽出來楊君獻的行蹤,每天都到這裡來蹲守,也許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反正比金寶珠和白璧成要積極專注的多。
秦深看到楊君獻徹底消失在拍賣行裡之後,皺著眉對金寶珠和白璧成說“他隔三差五到拍賣行來,一定是另有目的。”
“比如呢。”金寶珠問道。
秦深說,“比如跟什麼人見面。這裡魚龍混雜,就是他說秦都新晉最出名的人,可是在人多的地方與什麼人擦肩而過,絕對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白璧成聽完秦深的一席話之後說,“你說的很有道理,那我們先跟上去看看情況再說吧。”說完,他就率先踏入了拍賣行的大門。
金寶珠看到白璧成走了進去也就緊隨其後,秦深甚至不甘心屈於人後,也便超過了金寶珠,往白璧成的前面快步走去。
門內與門外,雖然只間隔了一個防禦陣,但卻是另一個世界。外間雖然也是人身繁雜,至少各行其是,並不吵鬧,而且因為種種防範措施,顯示幹淨整潔。可是這門內的世界,不僅是人聲鼎沸,甚至是光怪陸離,亂七八糟,烏煙瘴氣。
座位安排的極近,人們放肆的笑鬧,拍桌子,吃東西,還有不知道誰的小孩,在本來就嘈雜的環境裡跑來跑去,讓剛剛走進來的金寶珠的感動無從下腳。既害怕踩到被人隨手丟棄的靈果皮,或是不小心被瘋跑的小孩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