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有一張桌子,和八張可移動的軟椅,弛獸跑的很平穩,城內的地面也是平整的青石板,加上車內安裝的減震裝置,金寶珠他們坐在車上基本感受不到弛獸在前進。
白璧成和金寶珠本來想要打坐養神,等到了秦深家再說其它。沒想到秦深卻對劉小藍說,“你把那張通行證拿出來給我看看。”
金寶珠他們知道秦深有話要說,自然不能再打坐養神了,等待著秦深要作何高見。
不負金寶珠他們的等待,秦深接過通行證看到上面除了劉小藍的名字,再無其他詳盡的描述之後,就對金寶珠他們說,“我想讓劉小藍去參加仙考。”
劉小藍聽到這話面露苦色,金寶珠也不是很贊同。
可是秦深接著說,“我十幾年沒有回過秦都,父輩又是因為犯錯才自盡的,我沒辦法直接從皇室這邊打聽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只能從仙考本身入手。”
劉小藍連忙推脫道,“我根本不是什麼天才,恐怕幫不了您的忙。”阿黎雖然從小就將希望寄託在劉小藍的身上,卻也沒有盲目的誇耀過她,劉小藍很有自知之明。以她的資質,最多算中上等。
秦深自負的笑著說,“等你到我家之後,我讓你去秘地修煉半個月,保證你能夠達到靈者巔峰,如果你運氣好的話,說不定直接晉級為靈師。”
劉小藍聽到秦深的許諾,不可避免的露出的嚮往的神色,可是轉瞬之後,她就拒絕了秦深的丟擲的誘惑,而且條理清晰的說,“你肯定想讓我參加仙考。可是我跟您說,就算修為提高了,我也不擅長打鬥,我從小家境貧寒,所學會的都是基礎法訣,半個月時間根本不夠我學更高深的法訣。就算我參加了仙考,也達不到你要的目標,因為以我的水平很難接近核心。”
秦深卻說,“不必緊張,我剛才說讓你去秘地的事情依然作數,就當是歡迎你到我家去做客的見面禮。等半個月後,根絕你自己的意願,去不去參加仙考都隨意,就算去參加了,也不要求一定要達到怎樣的成績。”
劉小藍被秦深的這一招以退為進逼迫的無法拒絕,金寶珠和白璧成簡單的交流一下之後,得出的結論是鼓勵劉小藍接受秦深的安排。
就由白璧成出面勸說道,“小藍,你不要害怕。我告訴你靈修如果沒有經歷過戰鬥,就永遠無法晉級到靈君以上。你知道那是壽元的分界線,所以想要超越凡胎,就必須要不斷的超越自己,這才是靈修和凡人最大的不同之處,所以適當的戰鬥對你很有幫助。而據我所知,所有的戰鬥當中,這種比鬥性質的戰鬥往往最安全。”
金寶珠也對她投以鼓勵的目光,如此劉小藍權衡利弊之後,只能答應秦深的要求。
金寶珠的確很贊同劉小藍能夠去接受鍛煉,可是她不明白秦深為什麼會對仙考的事耿耿於懷。
不明白,她就直接問了出來,“你為什麼那麼在意仙考的事情,我看秦都一片欣欣向榮,並沒有你所擔心的災禍發生啊。”
秦深知道自己需要金寶珠和白璧成的幫助,也就不加隱瞞的將自己所知的的境況全部說了出了,“如果只是尋常的考試,我並不會懷疑,可是皇帝陛下是一位極度看著血脈的人。讓一個透過考核挑選出來的人擁有繼承權,並不符合他的作風。而且皇子皇女們已經有十多位成年了,他們竟然沒有出面反對。”
“也許不是沒有反對,而是反對無效。你有沒有想過,這是你們皇室之間的博弈之後所産生的結果。”白璧成的猜測不無道理,大勢力之間發生的事情總是迴圈往複,來來回回就那些。
秦深說,“我也想過這個可能,所以才急著趕回京城,畢竟想要了解真實情況,只有回到京城才有可能,外面的訊息傳來傳去,早就是真了。”
白璧成沒有疑問了,但是金寶珠還有一個最大的疑惑,但是她直覺問出來可能對得罪秦深,只能對白璧成傳音道,“我不明白,這件事到底跟秦深有什麼關系。”
也就是白璧成了解金寶珠,知道她對世間很多常識性的東西不清楚,否則還以為她明知故問。
白璧成只好耐心的對金寶珠解釋道,“秦深是出於對家族的忠誠,就算他只是這個家族中不起眼的旁枝,如果家族有難的話,他一樣是責無旁貸,這是他身為秦家子弟的責任。”
金寶珠聽完解釋,已經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終究無法理解秦深的感情,也就只能作罷。
弛獸行進的速度很快,當談話結束之後,秦深掀開窗簾往外一看,就對眾人說,“快到了。”
果然,十幾息之後,車夫讓弛獸停下來,他自己也下車站在車門口對裡面說,“客人,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