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璧成和金寶珠都是生命漫長,經歷過許多的大風大浪,今天的這點事情還不至於在他們心裡掀起波瀾,只是照顧到兩位同伴的需求,他們也跟著一同打坐休息。
次日清晨,在村中公雞的啼鳴聲後,四個人都睜開了眼睛,天色還沒有完全亮起來,山間的雲霧籠罩了整個天地。
白璧成感覺到隔壁金寶珠活動的氣息,就想去找她,沒想到開門之後,發現另外三個人都站在門口。
金寶珠笑著說了一聲,“好巧啊。”
其實不巧,另外三個,都是察覺到她的氣息才開的門。白璧成搶先說了一聲,“早啊。”
其餘的人也就互相問候了一通,四人這才一同下樓到驛站的大堂裡。棧役早就在那裡等候了,應該說他徹夜未眠,老棧役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看到他們四個人下樓,那三十多歲的男連忙上前,一臉激動的問候道,“我是這間驛站的驛承,這間小小的驛站能夠讓四位仙師踏足,真是蓬蓽生輝,三生有幸,光宗耀祖,……”
“好了,好了。”秦深連忙打斷,免得這位驛承再糟蹋成語。
被秦深打斷了話頭,驛承也不惱,依舊是一副激動到溢於言表的神情,連忙安排棧役去做早飯,叫把後院養的雞殺了,又讓煮臘肉火腿。
四人都不是禁食,禁慾的苦修士,也就沒有阻止驛站準備早餐的意思,只要過後把應付的錢付夠就可以了。
等到驛承吩咐完,秦深問道,“你們這而是那個郡的管轄。”
秦國地域遼闊,一百個金烏城的大小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就算有這麼一片巨大的森林做目標,結合氣候環境,這到底是那裡,秦深的心裡還是有三個以上的備選答案。
秦深昨天走錯路,耽擱了時間,在天上看到有村莊,又看到秦國的旗幟,恐怕金寶珠他們久等,就沒有仔細詢問。
直到打坐一晚之後,精神飽滿,秦深才想起來詢問這是那裡。
驛承有些吃驚,反問道,“四位仙師不是去京城參加仙考的嗎。”他們鹿棲郡離京城不是很遠,驛承聽過往的行商說過仙考的事情,在加上驛站門前的這條路正好可以直通京城。
雖然從這裡到京城,用他們凡人的路程起碼要走上一年,但是一聽說有四位仙師住進了他的驛站,他馬上鬼使神差的認定他們是去參加仙考的。
這真是一個問題沒有回答,又在眾人的心裡埋下了一顆疑問的種子。
四人互相看了一樣,顯然都被所謂的仙考吊起了胃口。但是秦深還是想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才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就催促驛承回答,“先回答我的問題。”
“這裡是鹿棲郡,雙林縣,毛橋鎮,青山村。”驛承的回答可謂細致入微。
“仙考是怎麼回事。”秦深離開秦國十餘年,以前從來沒有聽過仙考,在其他地方也沒有聽過仙考。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過路的行商提起過。說是七月十五以前,十五歲以下的仙師可以到京城參加仙考。只要名次靠前的都會有獎勵,第一名甚至可以被皇帝陛下收為親傳弟子。”驛承回答問題時眼睛時不時的看向劉小藍,眼神有些閃爍。
的確劉小藍的面容稚氣未脫,她也正好剛滿十四歲,符合十五歲以下的條件。
白璧成也一直盯著驛承,看他神情閃爍,似乎有未盡之言,便開口問道,“你還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吧。要是不中聽,我們也不跟你一般見識。要是對我們有用,重重有賞。”
他眼睛轉了幾圈,最後還是如實對白璧成說,“聽說第一名不僅會被陛下收為徒弟,還跟皇子皇女們享有同等的繼承權。”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壓的極低,生怕被別人知道就要拉他去殺頭一樣。
“拿著。”白璧成丟擲一枚低階靈晶給驛承。
驛承連忙將靈晶揣入懷中,生怕被人搶走一樣。一枚低階靈晶相當於一百兩金子,他有了這些錢,還做什麼驛承,可以直接到鎮上做富翁了。
秦深聽到驛承話,一時陷入了沉思,因為他父親的原因,他對秦皇的態度很複雜。可是有關一個國家繼承的事情,他作為一個宗親又不得不重視。
就在秦深陷入深深思慮的時候,一道股香氣直沖腦海。當他向香氣的來源望去的時候,金寶珠早就迫不及待盛了一碗湯在喝,白璧成和劉小藍也在成湯。
那是一瓦罐雞湯,除了整隻的母雞,還有幾朵蘑菇。秦深暫時輪不到勺子,只得問驛承,“這是不是鹿棲郡的特産雞樅菌。”
“正是。”
“如果有多的話,可不可以賣點給我呢。”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