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專門盜取各大勢力的重寶,得手之後,還會在原來寫上富貴兩個字。因為從來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就連容貌每次出現都會有變化,所以人們就用他寫下的‘富貴’兩個字當成他的名號。
還有他手上的那隻琉璃筆,也是富貴的顯著特徵,那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異寶,只要讓他在地上畫一個圈,就能讓隨意在修靈界中穿梭。
當然隨意穿梭是不可能的,秘密只有富貴一個人知道,需要事先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畫一個圈,當他再在另一個地方畫圈的時候,他才可以在從後畫的那個圈裡回到上一個畫圈的地方。要是真的能夠在修靈界任意穿梭,那些大勢力的寶庫,豈不是早就成了他的私人領地。
這次他也是倒黴,本來想混在進馮家趁火打劫,可還沒等他撈著好東西,就被馮牧陽用陣法死死的壓在了寶庫的牆上,他當時動都動不了,畫不出圈,自然也就無處可逃。
富貴這個從寶庫裡捉住的人,自然是不用質疑,就進入了被斬殺之列。由於需要忙碌的事情太多,馮家的人連審訊他的步驟都直接省略了。
富貴一直在等待時機逃跑,直到即將行刑的當口,他看到人多雜亂,沒有了陣法的壓制,看管的人也因為犯人的丹田毀壞顯得十分懈怠,才終於找到了逃跑的契機。
富貴看到追兵未至,也就顧不得大庭廣眾之下,就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寶物準備逃跑。
可是富貴自以為來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那裡知道他的頭頂有一個人在認出他身份的瞬間,就從十層的高樓上一躍而下,手中的闊劍當頭向他砍來。
白璧成和金寶珠看到飛躍而下的秦深,也是始料未及。
金寶珠是完全的不知所措,白璧成倒是有些猜測。所以只能由他對金寶珠解釋道,“底下那個人是個慣偷,看這位秦道友的樣子,可能是被偷過什麼珍貴的東西。”
事實跟白璧成所說有些出入,但也不離十。富貴盜寶可不管被偷的人是死是活,他有時候也盜墓。有一次他就成功偷了秦太祖的隨葬至寶河陰寒玉床,秦深的父親是太祖墓守將,秦皇沒有抓到富貴,就讓秦深的父親自殺謝罪。
這其實才是秦深離開秦國四處雲遊的主要原因,他到沒有一定要殺富貴報仇的想法,可如今迎頭撞見,又豈能置之不理。
一劍下來,富貴在躲閃的當口,手中的靈力散掉,一個圓圈沒有畫完,他逃跑的通道自然沒有開啟。
穩定身形後,富貴轉手就操縱一支飛刀與秦深纏鬥起來。
因為後有追兵,富貴也只來得及惡狠狠的瞪了秦深一眼,就又開始畫圈,城衛對的追兵也近在眼前了。
盛名之下無虛士,富貴的名還是惡名,他當然不會沒有點手段。
同是靈王,富貴的那飛刀卻圍著秦深左沖右突,刀刀狠厲,秦深一時之間只顧得上閃避,無法騰出手來阻止富貴逃跑。
看著筆下的圓圈即將完滿,富貴心裡已經開始放鬆警惕,一把低階靈劍直直的飛來,一劍就將那個圓圈之間流轉的靈氣截斷了,這次出手的人是白璧成。
白璧成當然沒有好心幫助秦深的意思,他只是對富貴的琉璃筆感興趣。搶一個慣偷的東西,白璧成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
所以跟白璧成的靈劍一同到達的還有白璧成的靈識,強勢的鑽入了富貴的識海,想要直接絞殺他的靈魂。
只是白璧成向來無往不利的靈識,這次卻受到了阻礙,富貴的識海中銀色的靈光一閃,白璧成的靈識便被排斥出了富貴的腦海。
很顯然,富貴的識海裡有一件可以防禦靈識攻擊的寶物。
這一擊之下,白璧成沒有達成自己的目的,但是富貴也受到了沖擊,他在一瞬間的時間裡失去了意識。
這段時間非常短暫,可白璧成卻不是那種能容忍好機會從自己的眼前溜過的人,抬手一撈,就將那支琉璃筆抓到了手裡。
富貴恢複意識的時候,琉璃筆就已經在白璧成的手裡了。
白璧成看到手中的筆,跟對面的富貴一樣驚愕,因為將琉璃筆捏在手裡,白璧成才發現,這支筆居然不需要認主,是那種任何人都可以使用的異寶。
白璧成之所以敢於直接搶奪富貴的寶物,本來是仗著自己的靈識強大,可以直接抹去富貴留在上面認主的痕跡。
現在看來,好像連抹除痕跡的步驟都能省去,那白璧成就高興的笑納了。
富貴召回自己的飛刀,想要殺了這個偷襲他的人,可是白璧成的靈識先一步凝成一個手掌,將富貴一巴掌扇了出去。
這下富貴知道白璧成並不是他可以隨手殺死的普通靈將,又看到追擊而來的城衛近在眼前,計上心頭,他對著身後的城衛喊道,“他手裡是富貴的琉璃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