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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有關秘境的事情,白璧成和金寶珠的心下同時有了不祥的預感,但是他們很有默契的沒有在臉上表現出半分來。
“金烏城在修靈界的最西邊,你說的那個秘境在東南邊,就算全程用傳送陣趕路,四處中轉下來,也得花三個月時間。”白璧成的語氣好像在陳述事實,又像是挖苦馮広不懂基本常識。
馮広卻不以為意,甚至嗤笑一聲說,“你不要跟我說那些沒用的,我只是想幫寶珠姐姐。至於你,本來就是旁聽的,最好別發言。”
白璧成用手輕拍自己身邊的茶幾,“你的護衛都在院子外面,你說我要是現在殺了你,你的護衛趕不趕的及來救你。”
“你可以試試看。”馮広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好了”,金寶珠用不輕不重的聲音制止了兩人無休止的爭論。“你繼續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金寶珠對馮広說。
金寶珠的這一舉動,算是預設他們的卻是從秘境裡出來的事實。
馮広覺得是自己贏得了勝利,便耀武揚威的說,“其實你想隱瞞也沒有用,因為據我所知,那個秘境是將人隨機扔出來的,出現在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可是我那天遇到你們的方向太奇怪了,那裡既沒有礦脈,也不是通往天河鎮的方向,你們是從大荒的深處走出來的。”
他拿起自備的青白釉茶盞喝了一口靈茶,才望著金寶珠說,“時間上又很巧合,如果不是被秘境突然扔到大荒中間,我想不到其他可能。”
白璧成討厭馮広看金寶珠的樣子,於是強行插言道,“聽起來進過那個秘境,不像是什麼好事。”
馮広反駁道,“話可不能這麼說,也可以說是天大的幸運。外邊早就傳遍了,那個秘境裡出了寶物,不僅能夠加快修煉的速度,而且有毀天滅地的威能。就算得到它的人是一個乞丐,也能稱霸修靈界。”
聽到這話,金寶珠沉默了,她覺得這話中的寶物,怎麼聽怎麼像是在說她。
“荒謬。馮公子堂堂金烏城馮家子孫,怎麼會相信這種誇誇其談的傳言。世間如果真有這麼厲害的寶物,豈不是人人都可以成仙,你我從此就不必上下求索了,艱難修行又還有什麼意義可言呢。”白璧成不以為意的說。
然而金寶珠聽了白璧成的這一番話的反應,卻不是在心裡反駁他的意見,而是深感贊同。
這麼多年來,金寶珠對自己的存在本身,也有一些思考。再看看那些曾經得到它的人,都是什麼下場,其實金寶珠心裡早就有了答案。
她的確是世間絕無僅有的寶物,但是得到她卻不一定是幸運,很大的可能是一個陷阱,一個盛裝打扮的陷阱。貌似能夠滿足人們心底最深處最隱秘的願望,其實是叫人變得懶惰,依賴,狂妄,調集一切的負面情緒。
要知道,所有當過她主人的家夥,無一不是最受天地法則青睞的幸運兒,就連那個乞丐也是不可多得的天之驕子。可是在得到她後,這些人卻沒能打破那個精心編織的美麗幻夢,即力量來自外物,而非自身。
可是馮広的話,還是對金寶珠産生了很多的沖擊,因為她已經從修靈界消失了三千年。而且就算她在修靈界流傳的時候,也是一件秘密流傳的寶物,怎麼突然之間就變得人盡皆知了呢。
金寶珠的想法,只是在她自己的腦海中打轉,並沒有說出來與人分享的意思。
就聽到馮広繼續說,“那個所謂的寶物是否存在,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外面有很多人相信這個傳言,而且有聖人參與其中,有許多從秘境裡出來的人都被人殺了。”
“你們馮家也有聖人,你又斷定我們是從秘境裡出來的,還跑來將訊息告訴我們幹嘛。難道你是真想得到那件寶物。”既然已經得到了最重要的資訊,其他的細枝末節可以慢慢打聽,所以白璧成對馮広已更加不會有好語氣。而且白璧成始終不承認自己去過秘境。
馮広憤怒道,“不識好人心。我們馮家要這種燙手山芋幹嘛,我們有金烏城,有礦脈,就足夠我們馮家永世長存了。”
“馮家是不需要,可是你需要啊。我們為什麼在大荒裡遇到你,就算你有所隱瞞,我也能猜到其中的關竅,那個大型勢力裡沒有內部爭鬥,你都被發配去當質子了,可以看出,你在馮家也不好過。”對待情敵,白璧成完全沒有因為對方是少年人,就禮貌相讓,而是尖銳的諷刺道。
“我本來還想著,也帶你一起去玄天宗的,對外就說你是金烏城的人,只要不碰到以前的熟人,你至少不必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就帶寶珠姐姐一個人去。”馮広說想過帶白壁成去玄天宗,也就是說說而已,之前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選擇。
沒想到金寶珠聽到這裡,卻悠悠的說,“對不起,我從來沒有說過要跟你去玄天宗。”
白璧成趕忙幫腔,“是啊,去什麼玄天宗。而且我們根本沒去過什麼秘境。”白璧成是打定主意堅決不承認了。
白壁成知道,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人員構成複雜的玄天宗的確不是上上之選,反而是地處偏僻,與外界相對隔絕,馮家一家獨大的金烏城,才是最佳的選擇。
馮広不理會白璧成的反對,而是真誠的望著金寶珠說,“寶珠姐姐,我就是真心誠意的想幫你。”
“不用了。你說要是那件足以毀天滅地,可以讓人白日飛升的寶物真的在我手裡。聖人又如何,我用得著害怕嗎。”金寶珠說著話的時候,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可是有時候不加掩飾的真話,因為本身的內容太過誇張,反而會讓人以為是假話。
顯然馮広就沒有相信,情緒低落的說,“寶珠姐姐不願意跟我去玄天宗就算了,今天打擾了,我先告辭了。”
因為金寶珠的拒絕,馮広覺得自己的愛情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還沒有盛開就被人掐斷了。他失落的急忙走出門外,連自己拿出來用的一應椅子桌子,茶水點心,都遺落不要了。
然而一直跟在金寶珠身邊的白璧成卻聽出,金寶珠並不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