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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房東趙婆婆送走之後,白璧成客氣的讓金寶珠先選房間。金寶珠直徑選了後院正中的房間,那裡最幽靜,窗戶外面還有一個小花圃,花圃裡爭妍鬥麗的開著許多觀賞靈花。
白璧成就近在金寶珠的旁邊選了一個房間,就迫不及待的進屋暫時用迷陣遮掩著換了衣服,用凝水訣將自己的身體周圍覆蓋上一層薄薄的水膜,不斷換水,直到粗糲的面板漸漸恢複成如玉的光澤。
每天除塵清潔的法訣用著,白璧成的身上也不至於多髒。可是當他的身體兩個月沒沾水之後,他的面板就像經長久歲月的寶石,即使每天都擦拭,可是依然漸漸的失去了光華。現在白璧成這顆寶石經過來重新拋光,便再次暫放出耀眼的光華。
用靈氣烘幹身上的水汽,穿上具有沉穩厚重氣質的黑色衣袍,將披散的頭發用玉箍高高的束在頭頂。就像給寶石精心鑄造了一個底託,穿上衣服的白璧成看起來更加氣質不凡了,任何一個見到他的人都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可是金寶珠就忽視了他,事實上從她選定了自己的房間走進去,就馬上坐在窗邊的椅子上進入了修煉狀態。
所以當榮光煥發的白璧成走出自己的房間,從半開的窗戶裡看到入定修行的金寶珠時,原本激昂的情緒一下子陷入了低谷,像一個公孔雀展開精心梳理的尾羽,卻發現自己心愛的雌孔雀睡著了。
低聲哀怨的說了一句,“真勤奮。”
其實白璧成原本也沒有別的意思,他只是想讓金寶珠看一眼他幹幹淨淨不狼狽時的樣子,要是能在金寶珠心裡留下美好映像,那就再好不過了。就算不能,也要洗刷掉之前兩個月留下的糟糕映像。
嘆了一口氣之後,白璧成還是任勞任怨的幫金寶珠佈置了一個防護陣。這院子原本的防護陣,在白璧成的眼裡漏洞百出,根本就不能叫做防護陣,叫篩子,也許還要更準確些。
信手拈來一般,白璧成很快就完成了防護陣的佈置。
其實白璧成這一手行雲流水一般的布陣手法,就很能吸引金寶珠的目光。金寶珠很欣賞白璧成的布陣手法,覺得其中有道的執行軌跡。不過這種欣賞是對技藝本身的欣賞,未免白璧成産生不必要的誤會,金寶珠一直沒有表現出來。
處理完防護陣的事情,白璧成就打算出去毀‘屍’滅跡了。他這次要毀的屍,不是別的東西,就是他剛剛換下來的髒衣服。這件衣服骯髒的程度,已經到了必須毀滅的地步。
至於焚毀這個選項,在犯過一次蠢之後,白璧成絕對不想第二次犯蠢。可是白璧成不知到,這一次他的確可以燒掉這件衣服,而不是再次犯蠢。因為從小被白家集中培養,衣服飯食都不用他操心,所以不知道廚房裡有灶膛和煙囪這種東西存在。離開白家以後,修為節節高升,就更加無從得知了。
幸好只是處理一件髒衣服而已,又是堂堂靈修,就算缺乏一點生活常識,也並不影響什麼。因為白璧成早在走進松鶴街的時候,就看到街口有一個敦實的圓筒形靈器,白璧成認得那是各大勢力中通用的垃圾收集器。
開啟門走出去,白璧成就不得不感嘆,篩子一樣的防護陣也不是真的毫無作用,它至少能夠隔音。
松鶴街九十一號就在白璧成他們新租的院子對面,他們這裡是松鶴街九號。此時街面上有不多的幾個人,正倚著門袖著手遠遠的看熱鬧。大段大段侮辱罵人的詞,都出自男人的口,女人只是瞪著赤紅的眼睛守在門口,像一隻守護自己領地的母獸,時不時的咆哮著,也只有一個字,“滾~”
阿黎的樣子兇狠到像是隨時準備擇人而食,跟她在白璧成他們面前是溫和的樣子大相徑庭。這場鬧劇已經持續了很久,大有繼續持續下去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