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你也沒有看到是湘晴下毒,都是你自己在主觀臆想而已?我和湘晴要救人,人都救活了,何必再害人?你和李頻,誰知道你們懷著什麼鬼胎去的隴西,說不定就是你下的毒,想要毒死李頻也說不準呢?”
少君也不示弱。
“你說什麼?我幹嘛要下毒害李頻?我那麼愛她,怎麼可能害她?”
少君這樣說,莫宇塵自覺受了天大的委屈,大聲地怒吼著。
“可是李頻壓根就看不上你,我和湘晴當時年紀雖小,可也看得明白,你在她眼裡,就跟一條狗一樣沒什麼區別!誰能保證你不會因愛生恨,乘機報複她,還可以嫁禍於人?”
少君嘲弄地道,讓莫宇塵頓時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你……你說什麼呢?我……我對李頻一片痴心,天地可表,我……我要是想她死,幹嘛千裡迢迢跑去那深山雪嶺給她求醫?”
“誰知道你痴不痴心,西京城裡,人人都知道你是青樓伎館的長客,別的本事沒有,煙火柳巷第一多情公子的名號誰不知道?這樣的男人,告訴別人,你痴心戀著一個李頻,誰會信?”
楊瀚見莫宇塵被搶白得有些灰頭土臉,便也嘲弄地笑道。
“那個……那個……是別人瞎傳的,我們在講嚴湘晴投毒害李頻的事情,跟我的事情有什麼關系?”
莫宇塵被他和嚴少君揭了短,還是在刑部大堂這麼多人的面前,他總是還是覺得面上不光的,畢竟,他也是官家公子。
“不說你了,那我們說李頻,你說李頻死了?可有證據?她的尺骨在哪裡?有道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你怎麼知道她被毒死了?還是……你很想她死了,或是……她本來就是你害死的呢?”
楊瀚忽然笑得十分詭異看著莫宇塵,而他說出這番話,卻讓眾人均是一怔,尤其是建安公主。
“莫宇塵,你說李頻死了?你看到了?你是不是在騙我?其實我女兒真的沒有死?”
建安公主畢竟是母親,不管她想不想嚴湘晴死,她尤其不希望的是她的女兒死,如果李頻沒有死,就算是暫時放過了嚴湘晴,她也是肯的。
“對呀,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你說李頻死了,屍首在哪裡?”
文多成立馬便拿出了刑部尚書的威嚴,逼視著莫宇塵。
“啊……那個……當時李頻吐血了,根本就活不了了,我……那個嚴少君和嚴湘晴都在的,他們可以作證的……”
莫宇塵被問得有些慌了,被建安公主和文多成搞得眼神明顯在閃爍。
本來他以為幫著建安把湘晴告到刑部,有建安公主在這裡施加壓力,文多成一頓酷刑,便直接將嚴湘晴治了罪,那還不容易嗎?
沒想到楊瀚不是省油的燈,不但動用皇上禦用金牌免了嚴湘晴的酷刑,現在倒是審問起他來了。
“我們只是看到了她吐血,你帶著李頻走了,當時湘晴暈倒了,我們可不知道最後李頻死沒有死,也沒看到你把她帶去了哪裡……”
少君見他支支吾吾,便更來了勁,馬上道。
“喂,嚴少君,你講話要憑良心,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們沒看到李頻死?是我把她帶走的?”
莫宇塵有些急得臉紅脖子粗了。
“我們當然憑良心說了,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最後帶走李頻的是你,你把她帶去了哪裡自己不知道嗎?”
“既然她死了,你為什麼不把她的屍體帶回西京給建安公主一家?你是她什麼人要私自處理她的屍體?還是……你是在掩飾實際上是你殺害了她的事實,不敢告訴別人,現在過了三年了,你才跑來這裡告湘晴下毒,你是何居心?連她的屍體在哪,你都說不清,你就要誣告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