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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晴在劉家兄妹的帶領下走進了劉夫人的臥室,雖然時近黃昏,但是湘晴看得出來這屋裡並沒有久病臥床病人常有的那種體味,幹淨整潔,窗臺上還擺放著清新空氣的蘭草。劉家兄妹很孝順。
淺黃的床帳開啟,一股藥味從床頭散發開來,湘晴一聞就知道只是一些補身健胃的藥,她輕輕地坐在了床邊,劉雲洛已經點上了燈,照亮了床上的病人。
“來客人了?”有氣無力的聲音,從床上形容枯黃病婦的口中發出,湘晴看到,這個中年婦人面容蠟黃,相當瘦弱,但也可見四十多歲婦女的端莊而清秀,劉雲飛更像他媽媽。
“娘,是李謙帶來的女大夫……”劉雲飛道,語氣溫柔。
湘晴拿過雲洛手中的燈,想更看清劉夫人的臉色,卻讓劉夫人看清湘晴的臉時登時眼睛張大了……
“梁妹妹?”她驚訝地看到湘晴傾國傾城的容貌,並且馬上聯想到了梁家姐妹。
“伯母,湘晴是梁一蘭姑姑的女兒!”李謙並不意外她會看到湘晴而想起梁家姐妹,馬上解釋,“是和嚴聖君生的女兒呢……梁一蓮姑姑的女兒我也有見到,和湘晴幾乎一模一樣呢……”
“哦……哦……原來是一蘭妹妹的女兒……真好看呀……”
劉夫人激動地握住了湘晴的手,久久地不放開。
“劉夫人,我給你看看病……”
湘晴不知道她是李家的什麼人,但是在現代她也是醫生,有病人要看救,她職業本能地馬上步入正題,按在劉夫人的腕上把脈。
“這裡疼嗎?這呢?”
把完脈,湘晴又翻看了下她的眼皮,又看了看她的舌嗓咽喉,按壓她的腹部,並且詢問她的病情。
“怎麼樣,嚴姑娘?”劉雲飛看著湘晴。
“夫人這病有十數年了吧?”湘晴問道。
“有,雲洛還不滿周歲時得的……突然有一天睡醒後就捂著肚子大叫疼,渾身抽搐冒冷汗……”
湘晴點點頭,“夫人胃中有異物,是誤食的還是有人給她吞下的?”
“嗯?”劉雲飛迷惑地看著湘晴。
“劉夫人以前在哪裡住?”湘晴仍然問道。
“劉夫人是李家管家的夫人,以前就在元帥府住,劉管家突然病重不治而亡,劉夫人也生病了……我爹見她久治不愈就讓他們母子三人移居在此居住養病……”
李謙道,替劉雲飛回答了問題。
“夫人,你可知道你吃過什麼東西?”湘晴看著劉夫人道。
劉夫人皺眉思索著,半晌才道:“那幾日夫君病重,我寸步不離,也沒有正經吃什麼東西,後來有丫頭端進來一盤桂花糕,我似乎吃過一個,但並沒覺得有異常呀?然後我就睡著了,連夫君何時咽的氣都不知道……”劉夫人想起亡夫,淚水湧出。
湘晴點點頭,“夫人怕不怕痛?”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