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忘記呀?人家的初吻呢……”芊蕁相當委屈。
“你別忘記了,是你不懂事聽信那個浪子的話才冒充湘晴的,我怎麼知道還有人和她長得那麼像呀?”少君不好意思地道。
那個人
“什麼浪子?”湘晴抬頭看著少君和芊蕁,連李謙都吃驚地看著他們。
“一個男的,二十七八歲,長得很高,很帥,帥得不像人……倒像妖,穿紫色的衣服,我一出陳王府門,他就跟上了我,我本來很害怕,他卻喊我湘晴,然後就抱住了我,我就說他認錯了人了,然後他就跟我說,我像極了一個叫湘晴的女孩,如果我扮她,一定可以騙過她身邊的人,所以我就同意了……然後他就跟我說怎樣怎樣同少君說話,後來就帶我去了酒樓……然後你就都知道了……”芊蕁道。
李謙長長地低頭思索,芊蕁說的這個人……不會是……那個人吧?
“我想我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少君你真的是被陷害的!”李謙淡淡地道。
“你……知道?”湘晴迷惑地看著他。
“知道,那個人就是纏著依然的那個家夥,是個神秘的江湖浪子!從來都是紫衣出現,鬼魅般的一個男人!我想他之所以會騙芊蕁,是怕依然對少君有好感!他這個人又極端又任性,絕不是個好東西,以後遇到他,都要離他遠一點!”
湘晴神不守舍地坐在桌子前,心惶惶然,她一直期待那個黑衣人再出現,可是自那晚之後,他便再沒有出現過,她竟然想念得不得了!
她輕輕地梳著自己的長發,桌子上放著建安公主的那個發簪,因為她天天都要用銀針,這陣子都沒有用銀針束發,所以只能用這個貴重的碧玉簪,其實她真想馬上李謙就痊癒了,然後把它還給那個可怕的建安公主,頭也不回地離開這裡,再也不在這裡呆下去了。
“在想什麼呢?”李謙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邊。
湘晴搖了搖頭,用一根發帶將頭發繫了一下,並沒有束上發髻,她將發簪遞給李謙,“麻煩你還給建安公主,再過兩天,你體內的毒就差不多能排完了,我和少君就回隴西了。”
李謙推開她的手,“你帶著吧,我娘給你了,就不會要回去了……”
李謙看了看湘晴手中的發簪,這只簪是進貢的藍田碧玉,建安在倉猝中並沒有想過什麼,就戴在了湘晴的頭上,他有種婆婆認下兒媳婦的感覺。
湘晴也不再推說,只是放在了桌子上,她不會帶走的,在這裡的任何東西她都不想帶走。
“湘晴,你這兩天怎麼心神不安的?我看你都沒有正眼看過我一眼?”
李謙忽然覺得在她的面前有種挫敗感,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他追求她,她總是很堅決的態度,除了給他針灸推拿,似乎並不想跟他有更多的交流,卻總是一個人在心事重重地發呆。
這樣的她,讓他很猜不透。
“沒有……”
湘晴不想多言,她一直在想那個黑衣人,李謙和嚴少君的追求,並不是她想要的。
“少君……對你是真心的!”李謙長長地嘆口氣。
“咚咚……”敲門聲起,湘晴知道是少君,可是現在天晚了,李謙還在這裡,她有些慌張地看了眼李謙,使了個眼色,李謙馬上躲到屏風後面,因為這裡畢竟是女子的房間,於情於理他出現都不妥。
湘晴站起身,走到門邊,“誰呀?”
“湘晴,我睡不著,看你房裡亮著燈,想你也沒睡,我們出去走走吧……”少君低聲道。
“好呀!”湘晴一想,這樣挺好,讓李謙有機會離開,她反正也睡不著!
湘晴向李謙比了個手勢,笑了一下,馬上穿了件披風,走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