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秘書趕緊打電話。
“那就走吧!”江小蕎拿起衣架子上的大衣,考慮到一會兒情況,江小蕎還是選擇穿上了羽絨服。
韓秘書傻傻的追問。
“去哪裡?”
江所長不會真的去現場吧。
江小蕎把拉鎖拉上,把圍巾戴上,“當然是劉一鍋啊!工人們不是要我江小蕎給個說法啊,我當然得去啊!”這還用說,人家都打上門了,她不出去還能當縮頭烏龜啊。
就算她想當縮頭烏龜,可惜這些人一怒之下恐怕就會砸了劉一鍋,這些是她和母親的心血,憑什麼要犧牲在這些卑鄙小人的手裡,這些被鼓動的工人,眾怒之下難保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她怕劉雪梅這裡有人受傷,所以,她是避無可避。
誰都能躲開,江小蕎不能躲。
退一步是萬丈深淵啊。
江小蕎微笑,既然人家挖好了坑,她不赴湯蹈火一次,也太對不起這些人。
韓秘書和江小蕎坐了車到了劉一鍋。
研究所的主任也都到了,這事情這麼大,不出面誰都躲不過去。後面跟著幾十個保衛,都是荷槍實彈的武警。
江小蕎還沒下車,就已經看到劉一鍋大門口當頭坐著一個50多歲的漢子,在他身後烏泱泱也坐著四五十號人,手裡扯著一個橫幅,白底黑字,看起來卻觸目驚心
“請研究所領導給我們的血汗錢,家裡已經揭不開鍋,求領導開恩!”
氣勢逼人,字跡磅礴。
下了車,外面寒風凜冽,江小蕎都不由的把羽絨服的領子往上拉了拉,低聲吩咐韓秘書讓保衛退開一些,這樣的氣勢很容易激化群眾的情緒,更何況面前這四五十號人,就穿著破名,外面套著工作衣。坐在冰冷的地上,面對面看到臉都被凍成了青紫色,渾身瑟瑟發抖。
這個時候不是耍威風的時候。
一看到江小蕎從車裡下來,剛剛還坐在地上的漢子,鼻子底下掛著兩掛鼻涕,可憐巴巴的居然跪在了江小蕎的面前,對著江小蕎跪在地上就砰砰的磕頭。
“江所長,求求你了,我們已經半年沒有開工資,家裡老的老小的小都要餓死了,您是大領導,您就行行好。救救我們吧!哪怕只發給我們一個月的錢也讓我們先救急,家裡的老婆孩子都等著我們養活呢。”
江小蕎急忙讓韓秘書扶起跪在他面前的漢子。
“別這樣,師傅,你先起來站起來,有話站起來再說。”
可是身後的幾十號人都扭身沖著江小蕎跪下了,“江所長,您就行行好吧。給我們發點兒錢吧,你要不是實在揭不開鍋,等著錢買糧下鍋,我們也不能來這裡。”
韓秘書怎麼拉,眼前的漢子都不起來,領頭的漢子不起來後面的幾十號人更不起來。
只是一個勁兒的磕頭哀求:“江所長,求您行行好,我們都等著錢買米下鍋呢!求求您救救我們吧!”
幾十號人居然聲勢浩大,江小蕎急了,“工人師傅們你們先站起來好嗎?這天寒地凍,你們跪在地上,這腿,和膝蓋也受不了,要是凍壞了你們還怎麼回去養活老婆孩子?況且你們這些大男人,男兒膝下有黃金,有什麼話不能說非要用這種方式給我一個女孩子下跪。
既然我今天來了請你們相信我,我肯定是來為大家解決問題。如果相信我,大家就站起來。我們進去坐下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