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的老太太一把就把江在山跟前的人推開,把江在山顫顫巍巍扶起來,扶到沙發上坐下。
虎哥看著江老太太,手指頭扣著打火機,兩個指頭一旋,打火機就在手指頭上面轉一圈,“老太太,您老可算是來了,要不然,您家江在山還要在那個搓板上呆不少時間呢!還好您老人家趕到了!江在山,你上輩子燒了高香,攤上個好媽啊!”
江老太太氣的不行,這可是夏天,褲子料子又薄,跪在那個上面,現在江在山還雙腿哆嗦呢。
這就是虐待啊。
可是她又不能跟這些人急眼,急眼也沒用。
“虎哥,您不是說了這三天不動他一個手指頭,現在您這是幹什麼呢?”
老太太講起理來,也算是斯文敗類。
虎哥笑笑,“老太太,我現在也沒動您家兒子一根手指頭啊!不信您讓他伸出手給您看看,保證一根指頭都問題,全須全尾的。您錢帶來了就拿出來吧!一手交錢,一手交人,也省的我們還要每天伺候著您的公子啊。”
看來老太太是拿來錢的,虎哥反倒放下心,錢到手就好。
江老太太一聽這個話,打了個吭。
嘴巴抖了幾抖。
虎哥看多了欠債的人,這種表情只能有一個意思,錢沒帶夠。
帶夠了,按照江老太太的脾氣也不能是這個態度,用一個詞兒囂張不為過。
只有沒帶夠,才會是這個表情。
也不是沒帶,沒帶估計江老太太就不來了。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帶的錢不夠。
“虎哥,這個我帶錢來了,可是,可是,您看這麼多錢一下子我們拿不出來,我帶了一部分,您看可不可以商量一下,先拿一部分給您,我們先帶人回去,剩下的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慢慢籌錢,行不行?”江老太太非常識時務,和虎哥說話都是小心翼翼,帶著十二萬分小心。
虎哥的笑容收回來,手指一捏打火機,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老太太,合著您逗我們幾個玩呢是不是?看來您沒明白我那天說的話,我說了三天,您沒帶錢來,看來您對您的兒子沒您想得那麼重視。哥幾個,好好伺候伺候江在山,沒錢這待遇可不是這個待遇!給我剁一個手指頭下來。”
虎哥把雙腿翹在茶幾上,閉上眼睛,不去理江老太太。
幾個大漢答道:“好咧!我們保證伺候好江在山!”
一個大漢直接從抽屜裡拿出一把匕首,在手裡繞兩圈不懷好意的沖著江在山走過去。
江在山嚇壞了,撲通一下就拉住江老太太,躲在她身後。
“媽,媽,救救我,救救我,不能看我的手指頭,我不能沒有手指頭,到時候出去了,我都沒臉見人。媽,你怎麼不帶錢啊?你把家裡房子賣了,你不是說要大哥老三給湊錢啊!您怎麼能不管我啊!”
江老太太被江在山推在身前擋著他。
看著越來越走近的拿著匕首大漢,江老太太也心跳的受不了。
急急忙忙從懷裡把錢掏出來,放在虎哥面前。
“虎哥,虎哥,這是錢,這是錢,我不是沒帶錢,是帶了一部分,您先別動手,別動手,我們好好說話行不行?”
一個勁兒的使勁掏,把所有的錢都掏出來,為了表達誠意,褲兜,衣服都都掏出來了。
幾個大漢把江在山按在桌子上,有人死死的按著江在山的一隻手,鋒利的匕首就放在江在山小拇指跟前,江在山眼淚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