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一說話就氣勢強悍,上來就要找村長支書,這厲害的。
偏偏他們偏偏還就怕這個,劉建軍是軍人,軍人怎麼能揹著一個貪圖人家錢財騙婚的名聲。
劉老實瞪眼就是沒辦法。
劉建軍媽一聽不幹,“江小蕎,你別胡攪蠻纏,明明那個錢我給了你爸江在山,你就是去找村長支書,也不能冤枉人吧,就是三頭六證的擺在那裡我們也不怕。政府也不能冤枉人,政府也不能幫著人訛人吧!”
劉老實臉色好多了,關鍵時候還是要劉建軍媽出頭,女人和女人好說話,插科打諢的老孃們兒幹這種事情行。
他一個男人也不好給臉色。
“是啊,小蕎,這事情可不是我們劉家不地道,錢都給了你爸江在山,雖說每個字據,可是咱農村人不都是當面鑼對面鼓的把事情說清楚,把錢財給了,也就算是了了,誰還寫過個字據啥的,那不是笑話人!”
劉老實實話實說,這村裡識字的都沒幾個,你要是說讓人家打個字據,那不是埋汰人,還不上來給你兩巴掌。
劉雪梅急了,“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家在山可沒說過有這個事情,這事情誰能證明你們家給了錢,沒有證明,那就是你們胡說八道。”
江在山那次回去只說了讓江小蕎退婚,不許去劉家胡鬧,還真的一句話沒說過。
當時家裡沒錢買蜂窩煤,劉雪梅還問江在山想要五塊錢!結果江在山說他身上沒錢,讓她們將就將就,等發了工資再說,要是江在山身上有那要回來的錢為什麼不給自己,所以劉雪梅認定了江在山沒拿錢,肯定是劉家撒謊。
江小蕎可沒這麼認為,那個渣爹還真的幹得出來這個事情,估計錢早就被江在山花了,花到了那個寡婦手裡去了吧,人家肚子裡可還有江在山的種呢。
也就是自己媽那麼堅信自己男人江在山,她可不信。
“你們家怎麼說話的,我們家仁至義盡,錢也給了,兩家婚事也說好了,好散好了,現在還想訛我們啊。沒門兒!再說了,誰看見你給我錢了,我還說你江小蕎根本就沒給我一分錢,還想要錢,沒門兒!”
劉建軍媽理直氣壯,自己兒子現在婚事已經退了,說出什麼也不是劉建軍的錯,就是去找村長書記還能怎麼樣。
“叔,嬸子,這事情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不過我想嬸子,叔,這事情總要有個道理,嬸子問我拿錢那可是每次都是我從街道上火柴廠領錢出來拿的,可有不少的火柴廠職工看見,也有人和嬸子打過招呼,有時候我出來晚了,嬸子還讓門衛找過我,這些可都是證據,能證明嬸子問我拿過錢。
就是去了公安局,我也不怕,人證可有,就是公安局調查也是我佔理。可是你說我爸江在山拿錢,一沒字據,二沒人證,這可就不好說,您想想那是我爸,總不會不站在我這邊,我不是他親閨女?所以,咱們好好把這事情說好,解決了,我也不想折騰,可是要是你們覺得你們吃虧不想解決,那我只能去找劉建軍部隊領導說說事情。畢竟這事情和劉建軍脫不了關系不是。”
誰怕誰!
江小蕎還不會威脅人啊。
劉建軍媽都要瘋了,看見江小蕎就像看見了惡鬼,這個女子心眼兒怎麼這麼毒啊。
這是要讓他們家吃啞巴虧,要不然就要把劉建軍整死。
劉老實也心裡清楚,今天是遇到硬茬子。
看來這個江小蕎不是個善茬兒。
簾子突然掀開,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走進來,直直的走到江小蕎跟前,江小蕎只覺的心裡砰砰亂跳,臉都燒起來,她很清楚這可不是她想有的情緒,明明就是原主的這具身體自身的感覺。
江小蕎鬱悶的想,看來這個就是劉建軍,原主對這個男人的確是情有獨鐘。
“這裡是八十塊錢,四百斤糧票,江小蕎你拿好了,給我寫個字據,咱們以後各不相幹!”
一疊錢和糧票擺在江小蕎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