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笑了,故作輕松釋懷的樣子,對著門內大聲說:“既然有的人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這麼絕情,那我黎末以後就不來打擾了。”
說完,利落地回到自己病房,身後的兩個小兄弟看傻了,這是什麼情況?
不一會,病房裡傳來東西砸地的聲音。
很重,很響。
倆人被嚇了一跳,嘆氣,誒喲喂,何必相互折磨啊。
黎末說那話只是故意氣他的,她哪是會輕易放棄的人。
她只是不想硬來,她想智取。
護士給她換吊瓶的時候,她拉著她問:“隔壁病房門口守著的人,24小時都守在那裡嗎?”
小護士愛看綜藝節目,很喜歡她,自然對她全盤供出。
“怎麼可能全天,他們也是人,也要休息的呀,我輪班的時候發現他們一般晚上十一點半回去休息,第二天五點鐘再來,也是蠻辛苦的。”
黎末笑著說謝謝。
到了當天晚上十二點的時候,她出去,果然,那邊沒人守著了。
她輕手輕腳地進門,他還是聽到了,有些煩躁的語氣。
“吊瓶不是已經打完了嗎?這麼晚了還要檢查?”
他以為是護士。
看到穿著病號服的她,他整個人都傻了。
房間有股很大的煙味,他手指還夾著一根沒抽完的煙,見她來了,立刻摁滅了。
“你怎麼來了?早上不是說好不來了嗎?
”
她笑,眉眼瀲灩如夜半盛放的花。
“怎麼?我如你願不來找你你反倒生悶氣了?”
他別過臉反駁:“哪有。”
黎末拖了鞋,坐到他床上,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昨天你陪了我一晚上,今天我是來還債的,我也陪你一晚。”
多麼貼切的理由,多麼理直氣壯的語氣。
他皺著眉,剛說完“不用”,身側軟軟的一團就湊過來,牢牢抱住他,小臉埋在他胸口,吐出的氣息溫熱,撩撥他一整顆心。
她說:“路逍言,我想你了。”
他喉結上下滾動,準備好的冷言冷語,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黎末,你怎麼現在總喜歡動手動腳。”
她笑。
“你敢說你不喜歡?”
他吞吞口水,想說很喜歡,但不能說出口。
她賴在他懷裡一會,小小的埋怨:“路逍言你一天抽多少煙,身上的煙味,很難聞。”
聽她說完,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拿起旁邊一件新的毛衣,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