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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末很快把電話掛了, 她不想他們隔著電話彼此情緒失控,她覺得,他們需要冷靜地去想一想。
他們不再只是相戀的情侶,他們已經結婚,甚至有了孩子, 她知道這種時候不能沖動, 彼此冷靜地想想問題, 再去面對、解決, 才是完全之策。
他之後還打來了電話, 她拒接了,改回資訊。
她說:我們都需要冷靜, 給我一些時間。
他刪刪改改,回了一條:好, 你早點休息。
之後,又發了一句:黎小末,我回去後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你一定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還有一句話,他憋在心裡, 沒有說出來。
黎小末, 等我回來,不要離開我。
他看著手機,螢幕黑了就傻傻地點亮, 卻始終沒有等來她回的資訊。
這個夜晚, 註定是一個不眠夜。
而黎末, 躺在床上,眼睛卻始終是睜著的。
為什麼,明明他已經走了十幾天,今天她卻感覺這個家格外冷清,冷清得她久久不能入睡。
心裡彷彿被掏空了一塊,空落落的。
她很快明白,因為自己早就習慣了晚上聽著他說話的聲音入睡。
找不到換洗的衣服,他會在陽臺苦惱地叫“黎小末”。
睡覺前貼著她的小腹,溫柔繾綣地叫“寶寶”。
還有睡著了,緊緊抱著她時,口中無意流露出卻飽含依賴與情深的“老婆”。
甚至,這十幾天他在外面,他總堅持和她通著電話,等她沉沉入睡,才把電話掛了。
他怕她孤單,害怕,一切做得悄無聲息,即使相隔千裡,也給她陪伴與溫暖。
想到這些,她眼睛又紅了。
有他在的所有小溫暖湧上心頭,很想很想他,可是,現在又沒辦法面對他。
她忘不了三年前地獄般的那段日子是怎麼過去的,黎牧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父母已老,整天以淚洗面,才剛走出校園的她,好像一下子變成一個家庭依靠的脊樑。
她整天待在醫院,做著實習醫生又苦又累的活,還要照顧黎牧,為他到處借錢,甚至她為了掙錢偷偷兼職過醫藥代表,被各種醫生病人鄙夷,痛罵。
每次她堅持不下去了,扶著醫院冰冷的牆壁,想哭,卻發現眼淚都已被榨幹,那時她會想起那個總把他抱在懷裡的路逍言,可是,他不見了,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一聲不吭地和別人離開了。
心有多傷,外表就有多麼風平浪靜,她是個這樣好強的女孩子。
黎牧醒來,疑惑地問她他在哪裡?
她冷淡地回兩個字,分了,彷彿事不關己。
此後,她對他的名字閉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