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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的齒輪緩緩轉動,高中不知不覺就要結束了。
經過那次意外,她與他不再像以前那般陌生,卻也談不上相熟,兩個人的生活幾乎沒有交集。
那時候穿著校服的他們,往往不懂心裡暗暗發酵的情愫,也不懂得靠近,讓對方成為自己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在走廊上碰見,他們會點頭打招呼。
考試時她突然發現填卡的鉛筆不見了,來找黎牧幫忙,他看到,聽見,二話不說把鉛筆給她,自己選擇題空著,成績出來被爺爺一陣好打。
同一節體育課,他的眼睛總往一班偷瞄,看她笨蛋一樣猛地把足球踢出場地,他哈哈大笑,心情比陽光美麗。
聽到有人跟她表白,他會一整天心情不爽,然後故意經過她教室的窗前,看到她依舊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奮筆疾書的樣子,心裡莫名鬆了口氣。
看到光榮榜上她的名字他會笑。
聽到有人說她壞話他會瞪眼。
他把這些莫名的表現歸於自己對她的同情,可憐與保護。
畢竟是同一院裡長大的。
畢竟小時候他欺負過她。
畢竟她是個能把自己摔殘的笨蛋。
他認為這些已足夠解釋了。
而黎末更不用說,一個遲鈍,一心只為學習的執拗的姑娘。
她沒有太多時間去關注他,她的喜怒哀樂也不會被他左右。
但那張唱片,她一直儲存著,偶爾刷題疲累了,會放出來聽聽,而且,百聽不厭。
後來她想,她大概算是他最早的粉絲之一吧。
元旦晚會,原本準備回教室自習的她聽到主持人報幕,下一個節目有他,她會停下腳步,認認真真看完。
三年的元旦晚會,她完整看完的節目,只有他的。
高三那年,高考結束那天晚上的畢業晚會,他與溫葇表演了四手聯彈,夜色下,黑色西裝搭配黑色晚禮服,燈光映照,靜謐美好,喧嘩的場館硬是被彈出一片安寧。
結束,兩人相視而笑,默契鞠躬。
她坐在臺下,聽到周圍同學在說:他們兩人早已過了全國各大藝術院校的面試,以後,說不定就成了娛樂圈的金童玉女。
即使她不喜歡溫葇,但又不得不承認他們是如此般配。
她看著自己穿的,打折特價買下來的白色連衣裙,因為太大,她自己用針線收了腰,她嘆氣,即使他們一起長大又如何?她與他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晚會的末尾是優秀畢業生講話,和她一起上去的還有班上一個一直與她競爭第一名的男生。
聽到她的名字,他立刻抬頭,看到她身穿白裙的身影,黑發黑眸,一縷長發淺綰在耳後,襯得鵝蛋臉白淨如玉。
像純淨的一股清泉,緩緩淌入他心裡。
他看呆了,會場突然的靜謐,也印證了其他人的驚豔。
簡單利落地講話過後,她準備下臺,那個和他一起上臺的男生突然擋住了她。
男生也穿著一身正裝,長相清俊,他緊緊握著話筒,深情地注視著黎末,彷彿有很多話想和她說。
在臺下的他眼神一凝,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然後,就傳來那個男生堅定而勇敢的聲音,會場立刻就炸了。
他說:“黎末,謝謝你,因為把你當做目標,我的高中三年充實而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