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深深的迷茫和淡淡的仇恨。
皇帝心情複雜地看著這個同母異父,幾乎和母親長得一樣, 卻更加美麗的……妹妹。
“你為何這麼看著朕?你可知朕是誰?”
“知道。”
少女說著話,眼淚順著臉頰留下來了。
低下了大腦袋。
“我知道陛下是誰。”
大頭獸毛茸茸的腦袋耷拉著。
“我從小就沒有娘。我爹把我帶大,現在爹也死了。
還有人嘲笑我是沒娘養的野孩子。
陛下知道我娘是如何死的嗎?”
“如何?”皇帝的手慢慢握緊,聲音幹澀。
“所有人都說我娘是生我難産死的。
可我卻知道不是。
我娘是為了她的兒子自裁的。”
“你說什麼?!”
“我娘是為了她的兒子, 不讓他有一點點遭人非議的可能,這才自裁的。”
皇帝一巴掌拍在禦案上,“朕看你分明是信口雌黃!
你娘死的時候你才多大,你怎麼可能知道這些?”
“我身邊的笠叔,是我孃的護衛,他身上藏著我孃的親筆信。
這些事情,也是他告訴我的。”
“去叫!”
趙令然表演表演著,忽然就愣住了。
陷入了關於自己怎麼辣麼優秀的感慨之中……
好棒呀她真是……
飯桶裡最會演戲的,戲精裡最會能吃飯的。
“嘿嘿。”
這家夥不小心笑出聲了。
皇帝狐疑地看過來,趙令然立刻恢複了剛才的表情。
沉痛,受傷,小孤僻。
笠叔被帶到皇宮裡。
身上那個果然有那封信。
皇帝認得,那是他生母柳太後的筆跡。
事情如同趙令然預料的那樣發展。
趙令然回到了顧家,迎來了各方面不友好的目光。
陳佳音依舊經常登門顧家。
幾乎以一種女主人的姿態看待趙令然。
這家夥蠻不在乎,腆著一張大胖臉蹭吃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