荃荃,趙令然取的小名,她本來想取的是拳拳呀。
可是顧月承左右思忖,都覺得不好,女孩子,怎麼能叫拳腳的拳呢。
還是荃荃好。
趙令然不樂意,就是要拳腳能打才好呀。
小光頭,哦不,如今已經是小少年的顧朝。
每天在爹孃膩膩歪歪,以及老爹對自己的無情氣壓中長大。
好不容易家裡有了個妹妹了吧,舅舅還總跟自己搶。
如此,在與皇宮搶孩子這件事情上,顧朝是顧家最上蹦下跳的。
顧朝自己想看妹妹了,他不說。
每每跑到宮裡,都跟皇帝說,“陛下陛下,母親想念荃兒。特命朝兒將妹妹帶回去。”
皇帝嘴角抽抽,少來了真是。
那家夥還會幹“思念是種會呼吸的痛”這種事情嗎……
那家夥每天都在暢快地東倒西歪才對。
說到這一點,皇帝還是對顧月承這個妹夫很滿意的。
這麼多年來,趙令然依舊如那剛進京城的天真少女。
不過皇帝也頗為自得,這裡面一定也有他的功勞。
有皇帝做靠山,不管是哪家開宴會,哪家的貴夫人,都不敢給趙令然絲毫的氣受。
滿京城,誰不說趙令然那家夥是最有福氣的。
又過了十年之後,時任右相的鬱芝蘭之父乞骸骨。
這一次,登右相位置的是顧月承。
左相是淑貴妃之父,右相是皇帝親妹夫,這一次,在朝堂上形成了權利的制衡。
如此一來,朝堂穩定,皇帝穩坐皇位。
這麼一算,顧月承登上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有趙令然的功勞呀。
人間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旺夫!
但旺夫君本人不知道這件事情,她每天帶著十來歲的荃荃,四處撒野。
鬱芝蘭後來也嫁人了。
要不是趙令然,她早就被繼母給算計了。
從那之後,鬱芝蘭拒絕家裡插手她的婚事。
但……
姻緣天定……
鬱芝蘭和李三金,成天在趙令然這裡互相鬥嘴。
這鬥著鬥著,竟然也鬥出感情來了。
真是歡喜冤家來著。
趙令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因為這家夥後知後覺。
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這家夥愣是沒有半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