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趙令然走進來,一腳踩倒了跪伏在草垛上的趙家二叔。
趙家二叔像個正面朝天的西瓜蟲一樣。
趙令然力氣大,那一腳踩下去,拔也拔不開。
垮刀架在了趙家二叔的脖子上。
趙令然也不手軟,那鋒利的挎刀在一點點地侵入趙家二叔的脖子裡。
血,在一絲一絲浸潤著刀身。
趙家二叔的褲子濕了。
“人的壽命,由天定。
閻王要你三更死,誰也拖不到五更。
那是人和天道的事情,可你是什麼東西,憑什麼有資格加速這個過程!”
趙令然的力氣裡越來越大。
再這樣下去,別說脖子上在湧出更多的血來。
就是趙令然的腳下,也對趙家二叔的內髒形成了巨大的負擔。
修道之人,看待生死,遠比這世間之人要淡然。
可趙令然這家夥死過一次,她最是曉得那種,自己本來活得好好的,卻硬生生叫旁人奪了性命的滋味。
別的都無所謂,命就是底線。
“小姐。”
笠叔忍不住擔心。
處理這種垃圾,實在不用小姐親自動手了。
實在是髒了小姐的手。
趙令然抬手製止他。
忽然笑了,挪開腳。
趙家二叔得以大口大口地呼吸,感覺移開的不是一隻腳,而是一座小山。
“按照你說的話,你只是加速了老頭去世的速度。
那這樣吧,咱們也公平一點,我也加速一下你的死亡速度。
至於你究竟什麼時候死,那就是你的事兒了,往後我不摻和。”
這家夥十分認同自己地點點頭。
“那就這樣吧。”
只見她忽然彈跳至半高,一腳狠狠地跺在了趙老二的胸腔處。
趙老二一口鮮血噴射而出,在牢房的牆上,又添了一排血點子。
兩家人嚇得不敢動彈,噤若寒蟬。
趙令然拍拍手,“我今天來,主要是來看看,你們中誰去把你們惹出來的爛攤子給收拾了。
要不然的話,老子一天來踩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