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趙令然那個漿糊腦袋是不可能想明白的。
她只是野獸本能地察覺到了有惡意而已。
野外生存,最重要的就是在你的對手對你下手之前,先咔嚓咬斷它的脖子。
趙令然雖然是個三腳貓功夫的家夥,還受著傷,但笠叔和阿落是貨真價實的武林高手,拎著趙令然輕而易舉地就進去了。
顧月承想知道到底是誰在後面操控這件事情。
雖說無關痛癢,但這也是癩□□趴在腳底板上,不傷人卻咬人。
這件案子雖說不能傷及分毫,可好賴也是桃色八卦,被不知內幕的人流傳著,無論對於趙令然的名聲還是顧尚書的名聲來說,都是一件壞事兒。
所以他派人守在了兩家人關押的地方。
等來等去卻等到了趙令然這黑毛煤球蛋。
顧月承的人雖說沒見過趙令然,但看見阿落跟著,便也知道這黑裡俏的煤球蛋是誰了。
天牢裡的獄卒,每隔十個牢房的大間才有一個負責的侍衛。
笠叔和阿落輕輕鬆鬆解決了幾個侍衛。
“小姐。”
突然從暗地裡竄出來兩名侍衛,嚇得趙令然這毛獸一個哆嗦。
差點摔個狗吃屎。
趙令然板起臉,“你們下走,我要自己來。”
“這……”顧大人的命令還在那兒擺著呢。
這家夥哼哼唧唧。
顧大人礙著其中一家是趙家的親戚,不好意思動手,她可沒這個障礙。
趙令然小手凜然一揮,“給我一點時間,明天保證解決。”
“保證!”
趙令然說得正氣凜然,好比包公再世。
因為那張大黑臉……
“是,屬下離您十步開外等著。”
顧月承的人還是退開了。
天牢裡是昏暗的。
地上還黏黏糊糊的,不知道是血還是別的。
阿落提來一盞燈。
照亮了面前牢房裡的人。
趙家二叔和米鋪一家都在一間牢房裡。
趙令然塗了大黑臉,可趙家二叔認得笠叔。
一年前在葬禮上,正是笠叔帶回了京裡的人,將他的如意算盤給打得粉碎。
別說是燈光昏暗了,就算是化成灰,趙家二叔也認得笠叔,時隔一年見了,依舊是恨得牙癢癢了。
自然,那他跟著的,自然就是趙令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