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繡蓮轉過身來,依舊比劃著刀。
“郡主請。”
“相爺客氣了,我家郡主今天來,是來找貴夫人的,說幾句話就走。”
赫繡蓮旁白的侍衛代赫繡蓮說話。
按理來說不禮貌,可又有誰能耐她何呢。
左相心中咯噔,看這殺氣騰騰的樣子,必不是好事。
哪有找人說話,拿著刀說的呀。
“去叫去叫。”
“不用了。”
陳夫人的聲音傳來。
她化了覲見的大濃妝,還身著朝服,一時看著倒的確很有一品正夫人的氣勢。
赫繡蓮一見陳夫人,冷笑一聲。
走近,那十名侍衛也跟著走進。
陳夫人絲毫不露怯。
赫繡蓮看也不看,將那大刀“刷”地往腰間一插,準確無誤地插入了刀鞘。
那刀插入刀鞘瞬間的速度所發出的冷光,以及金屬碰撞發出的令人齒寒的聲音,無一不在訴說著面前站著的人,是個在戰場徵戰殺伐的人。
陳夫人的手緊緊捏在一起,過了一會兒,她開口,“聽說郡主找本夫人?”
赫繡蓮忽而笑了。
笑得彷彿剛才場面上的一觸即發,只是錯覺一場。
“今天本郡主來,是來道歉的。
前些日子,我府上兩個小兒,不懂事情,從貴府拿走了兩樣東西。
送我那兒去了。
這些日子本郡主一直騰不出手,今日好容易得空了,這不,特地來貴府賠禮道歉了。
來人,搬進來!”
赫繡蓮這話說得客氣,太客氣了。
可正是因為太客氣了,才叫得左相心裡不安。
“不不不,郡主若是還看得過眼,權且拿過去就是了,如何還需要送回來呀……”左相急急打圓場。
只見兩名上身光著膀子,黑面板紅褲子的莽漢,身上的肌肉還留著汗水,一人搬了一個半人高的玉雕進來。
這就是當初叫趙令然那家夥夥同李三金搬走的價值連城的玉雕。
左相一看,便知道原來是正堂裡原來放著的東西。
這雖說是貴重,可又哪裡值得正寧郡主自己上門來還呢。
“郡主您……”
左相的話剛說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