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見她心軟, 哪怕吃一口東西。
硬的軟的都是過了,就是沒用,左相夫婦二人是沒轍了。
剛開始的時候,陳佳音只是打算做做樣子。
可後來想想,若是重活一世,又落得前世那種,孃家傾塌,自己連帶腹中胎兒被逼死的下場,那麼這條命,不如現在就交代在這裡,倒落得清靜。
“音娘,音娘,是娘啊。”陳夫人哭嚎,“你這是要孃的命啊。”
“那顧月承到底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你要如此執迷不悟!”
左相恨鐵不成鋼。
嫁不成這個男人,就不活了嗎?
荒謬!
“老爺!你別說音娘了!
好好好,你不去是吧?
我去!
音娘,母親把話撂在這兒,只要你肯吃飯,母親定叫那個村姑自己滾回鄉下去!”
聽到這句話,陳佳音的眼裡閃出了光亮。
“真的?”
聲音幹澀,不似活人。
“真的。母親跟你保證。”
可憐天下父母心。
陳佳音終於肯進食了。
雖說陳夫人是為母之心,可為了自己的孩子,去糟蹋別人分孩子,那就不怎麼地道了。
翌日一早,顧月承前腳剛剛走,後腳便有人登門了。
顧府鮮少有人登門。
府裡的主子,就剩下趙令然。
哼哼唧唧不肯起床。
廢話起什麼床!天才矇矇亮!
可不起也得起,聽說來客身份尊貴。
正堂之上,一名貴婦人端坐於正堂之上。
手裡捏著一串佛珠,閉目養神。
身後一名丫鬟垂肩,一名丫鬟捏腿。
堂下還站著二十來名婆子丫鬟。
這陣勢一瞧,便是來者不善。
這名婦人,自然是陳佳音的母親。
趙令然慢吞吞地來了。
困得都走出了弱柳扶風的架勢了。
鈴鐺幽幽然,透著大貓的慵懶。
由遠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