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將軍府的守門,在府是家丁,入軍即是兵,身上都是戰場真刀真槍廝殺出來的戾氣。
李三金個繡花枕頭嚇到正常。
“沒關系!不要怕。”趙令然這家夥拍胸脯。
她把李三金從背後踢出來,“再兇也沒有我兇!我是最兇的!”
赫將軍府的守門,輕蔑地看著趙令然。
兇?什麼時候在京城,變成了一個褒義詞嗎?
這麼個小男人,說話還跟個女孩子一樣軟。
能兇到哪裡去。
趙令然和李三金上前一步,守門的衛兵立刻將長毛交錯,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是你家縣主教我們來的!”
李三金叫道。
準確來說,沒有“們”這個字。
“在這裡等著,我進去通報。”
趙令然今天非常自信,因為她穿得非常漂亮。
去通報的人很快就回來了。
“請。”
倆紈絝跟著走。
將軍府常年空著,也就縣主偶爾回來一次。
不似顧府的繁華,將軍府處處透著古樸。
“到了,縣主就在裡面。小的不便進去,請兩位公子自己進去。”
公子?
嘿這暴脾氣!
趙令然打算親自教訓一下這討人厭的小廝,嚇得李三金趕緊拽住她。
小廝將她們領到了一處校場。
校場上,士兵身影交錯,兵器間相互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
高臺上站著多人,其中一名就是赫繡蓮,她正與其他將領說著話。
今日她身穿銀色軟甲,更顯得英武非凡。
女子中少能見到這樣英氣勃發的女子。
趙令然拉著李三金啪嗒啪嗒沖過去。
這家夥身上還揣著前幾天那張所謂的“投降書”。
還臭不要臉的十分可惜,居然沒炸成。
否則現在拿出來在這赫家軍面前晃一晃,該有多麼威風呀。
赫繡蓮手裡拿著水杯,一眼瞥過去嗆住了。
那是個什麼玩意兒,簡直跟個熊瞎子下山一樣。
要不是那眼睛沒變,赫繡蓮都認不出,這就是那個漂亮得跟個山中精怪一樣的小姑娘。
場中站著的家夥,腰和肩膀一樣粗,手和大腿一樣。從旁邊看,身子有三個頭那麼厚,還戴了一頂碼頭勞力秋冬愛戴的帽子。
往那兒一戳,跟個行走的煤灰球一樣。
最不忍直視的是,煤灰球本球不知道自己醜,眼睛裡還得意地一瞥一瞥的,像是在說:
你誇我呀,你誇我呀,你倒是誇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