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承的情緒依舊沉浸在恩師過世之中。
“我是孤兒。”
顧月承道。
趙令然詫異,說來也是,似乎從來沒見過顧月承的家人。
“先生之於我,不僅是授業恩師,更是人生導師。”顧月承牽過趙令然的手。
這家夥想著怎麼說人家哭的也是她爹,就沒好意似甩開。
“我更希望有一天,我能叫他一聲泰山。”
泰山,即岳父。
趙令然不曉得泰山是什麼意思。
“那你叫唄。”
嘴長著幹嘛似的,除了愛吃啥吃啥,那還不就是愛說啥說啥嘛。
顧月承淺笑著搖搖頭,“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山間傳來兩人的對話。
“我還能不明白,我是個遠近聞名的大明白!”
“遠是哪兒?近是哪兒?”
“遠是直筆居,近是文鴛閣吶!方圓好幾百裡。”
“又胡說。”
“我沒胡說!”
去趙宅拜別了老僕阿袁,登船,直奔京城。
趙令然這家夥全程保持冬眠的狀態。
顧月承每次見她,她都跟僵屍似的。
出了還吸氣呼氣的。
“小姐,小姐。咱們到京城了。”
“什麼!”
這家夥一聽見“京城”兩個字,立刻從床上蹦起來。
沒一會兒,就淚眼汪汪地看著窗外的海水。
我為什麼眼中常含淚水?
那是因為我對這片都沒土地愛得深沉!
小朵湊過來,“小姐你看什麼呢?”
看得那麼入迷。
“看京城。”
“還有半個時辰才到,現在應該還看不見吧……”
“那我看京城的海水,成不成呀!”
這家夥兇巴巴地瞪著戳穿她的耿直朵。
但飛揚的嘴角洩露了她的好心情。
“扣扣。”
趙令然一看,是阿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