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和官員們的錦棚實際上都是二樓。
這家夥往下望了望。
有點高的嘛,有點嚇人的。
她盡量減少動作幅度,小心地翻過欄杆,啪唧抱住了柱子。
藉著摩擦力,開始一點一點刺溜刺溜往下爬。
這廝往下爬一點,官員們的頭就低一點。
爬柱子誰都見過,但這種……
官員們表示沒見過!
朱元和教導師傅就見著所有官員們都盯著爬柱子的趙令然看了,誰還管舞臺上跳的是什麼。
原來最糟糕的不是她站進來,最糟糕的是她離開……
順帶便帶走了所有的注意力。
二樓到一樓的距離,也不短,靠刺溜,那要刺溜一會兒呢。
有段距離,她腿、沒加緊,一下子滑了好一段。
看得人心驚肉跳。
但好在這家夥又加緊了。
官員們免不了替她鬆了一口氣。
終於落地了,這家夥一歡喜,還摔個狗吃屎。
一直關注著趙令然一舉一動的錦棚裡立刻爆發出一陣笑聲。
知州笑著看向顧月承,打算和他一起笑。
結果扭臉一看顧月承臉色鐵青。
何止不笑,簡直要打人了。
他都沒見過顧月承這麼嚴肅的樣子。
趙令然一上那臺子,顧月承就認出來了。
畢竟……就算認不得她那禍禍得簡直不是個人穿的衣服,也認得她那讓人記憶深刻的厚面紗。
除了趙令然,沒有哪個大姑娘小媳婦會戴這種瞬間把人變得很猥瑣的東西。
還貼在臉上。
顧月承隱忍不發。
他收到訊息,今天勾結廣王的亂黨藍虺教,今天要在這裡動手。
雖然顧月承極為擔心趙令然,但他還分得清孰輕孰重。
頭一次,顧月承慶幸這家夥是個混不吝的紈絝。
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兒。
為了捉拿這名亂黨,由此牽出隱匿的亂黨,顧月承已經部署很久了。
舞臺下,準備之中的陳佳音陳姑娘目光灼灼地看著錦棚裡的顧月承。
良久,嘴邊漾起一個淺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