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令然瞬間就穩了。
大搖大擺在後面走。
舞坊的姑娘們坐的是腳夫抬的大轎子。
趙令然自然走不過人家。
主要是她一路走,還一路買過去,買了還坐人小攤子前咔嚓咔嚓吃。
她不急,現在是黃昏,宴會晚上才開始。
深秋之後,天黑得特別快。
她就從白天一直走到了天黑。
身上的碎銀子花光了,這下就太平了。
終於好好走路了。
“顧夫人回來了。”
“回來了回來了。”趙令然笑眯眯的,“呃。”
打個餓嗝。
這家夥遠遠地就看到了臺子搭起來了,上面已經跳起來了。
趙令然心中大驚,飛奔著鑽到了後臺。
後臺的人們也沒有看清楚是個什麼東西,就覺得好像有個狗熊飛快地竄了過去。
那狗熊快得都有疊影了。
“你幹什麼你!”
趙令然沖得太快了,後臺的人們根本攔不住她。
就讓她這麼沖上了臺。
臺上,歌舞昇平,鼓樂齊鳴。
官員們在對面的錦棚裡酒杯交錯。
正對著舞臺正中央的一位年輕大人,正是皇帝的欽差大臣顧月臣。
顧月承輕輕眯著嘴裡的酒。
目不轉睛地盯著舞臺上。
舞臺傳來顯然不和諧的腳步聲。
顧月承握著酒杯的手一緊。
是要來了嗎?
就在顧月承全身緊繃的時候,舞臺上突然竄上來一個人。
太快了,模模糊糊能看出來十個人。
這個人穿過百花燦爛的舞群,那麼強大而猥瑣,風一樣直落落地佔據了舞臺的至前方。
然後固定在了舞臺的左側。
站定,就不動了。
所有的官員都驚呆了。
這是個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