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鰓嗎?
鯰魚成精嗎……
李尚書早就醞釀好了感情,待李三金剛剛被放穩,他就像第一天看見這個被打傷的兒子一樣,哭得悽厲。
滿殿都是他的聲音,餘音繞梁三圈不止。
內侍連忙上去提醒他,小聲道,“李大人,大內不得喧嘩。”
“是是。請陛下寬恕臣的無狀,實在是當父親的看不得這些。”
說著,竟有哇地哭出來。
一邊哭,一邊還憤憤地亮眼睛咕嚕咕嚕轉地在殿內尋找打傷他兒子的那個,顧月承虎背熊腰的師妹的蹤影。
找了一圈……
沒看見?
只有一個紅衣如火的纖細少女站在李三金的擔架旁。
李尚書:……
把它兒子打成那個熊樣的……就是這麼個纖弱的小娘子?
李尚書遮擋著自己的臉龐,眼睛很狠地瞪著滿臉笑眯眯的李三金。
李三金叫他嚇了一跳。
他爹真不是個好東西……
李三金更是覺得,待會兒的行為真是萬分正確了。
所謂坑爹……
就是挖個坑,給爹跳……
李三金他爹是為了他告了這禦狀,結果扭臉這家夥就把他爹給賣了踹坑裡。
趙令然身為女眷,不便露面,坐到了內侍們準備的一間小隔間裡頭。
“誰先來說?”皇帝開口。
這破事趕緊結束,越快越好。
李大人家那個鯰魚精看著就叫龍眼疼。
“陛下,顧大人的師妹,刻意毆打我家小兒,致使他下不了塌,如今我兒已在陛下面前,還請皇帝裁度。”
顧月承甩袖,“陛下,如您所見,我師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閨中弱女子,怎麼可能毆打李三公子。就算李三公子文不成,武不就……”
說到這裡,顧月承故意瞥了一眼李尚書,氣得他氣血逆行。
“即便如此,畢竟李小公子也是個男子,說是讓我師妹打的,不覺荒唐,不覺離譜嗎?”
“顧月承!都是同僚,你放任家人欺辱我兒,你良心不會過不去?”李尚書痛喝。十分受傷的人樣子。
我以為你是這樣的顧月承,結果你是那樣的顧月承!
“爹……”
地上傳來弱弱的聲音。
李三金為了偽裝好,在趙令然那家夥的幫助下,又將嘴巴上的洞給封閉了。
現在不好說話。
但他饅頭臉紅了。
他爹說的都是什麼話,什麼叫欺辱……
說得那麼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