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量忒小……
兒子是紈絝,必定有老子死命護短的原因。
“這件事不怪我, 昨兒個我出門,他一上來就沖我瞎嚷嚷。”
“他沖你嚷,你就能打人了?”顧月承其身,來回踱,“我教你讀書這些時日,最基本的禮儀,你總學會了?”
學會個屁!字都沒認得幾個……
“學會了……”趙令然低著大腦袋,甕聲甕氣道。
這家夥平日裡總是囂張得跟個霸王似的,如今乍一下的乖順,讓顧月承有些錯愕。
準備的許多話也用不上了。
就這麼乖乖地站在書桌面前,垂著頭,低著眉,問什麼就答什麼,倒真像個安分的小娘子。
“但是……就算是你先動的手,到了聖上面前也不能就這麼承認了…”
趙令然的的葡萄大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顧月承。
原來重點在這兒吶……
“說吧說吧,我怎麼做!”這家夥活躍得像個狗腿子。
“你給我過去,站著!”顧月承見趙令然如解禁一般又跳脫起來,立即沉下臉來。
李尚書在陛下面前哭得可憐,說自己安分乖巧的幼子被人給打得下不了地了。罪魁禍首就是顧月承家那個虎背熊腰的師妹。
李尚書也忒不要臉,他兒子安分,那他家師妹也很乖巧貼心!
李顧二人,都是朝中重臣,皇帝偏向哪一個都不好,只能據實處理了。
是誰的錯,就處理誰。
哪個也不會偏心。
趙令然這兒是佔著天然優勢的,因為趙令然是個女孩子。
還是一個漂亮的,表面看著極為柔弱的……
女孩子!
顧月承極為頭疼趙令然又打架了是真,但最主要的是要告訴她,明日奉召入宮,該怎麼做。
事情交代完畢之後,顧月承請趙令然出去。
門在那,出去!
顧月承回到書桌,開始處理朝務。
趙令然吸取昨天晚上的慘痛經歷,默默自己搬了一張桌子,趴著不動了。
顧月承不能讓趙令然留下來。
因為她活、色、生香地坐在他身邊,他哪還能集中精神在朝務上。
“師妹……”顧月承很無奈。
她知不知道她坐在這裡自己還有心思處理朝務。
趙令然表示自己也很無奈呀,她要看書,不學習怎麼看得懂呢?
“我不出聲,我就在邊上,你教我認幾個字。”
趙令然合十雙手,可憐巴巴地看著顧月承。
顧月承只能節節敗退,同意讓趙令然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