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咬得不輕,但未深入骨血,只是淺淺的皮肉之苦。
但這皮肉之苦,也夠顧月承吃一壺了,畢竟他額頭上還磕著呢。
突然顧月承在這個深夜,想起皇帝那句不諳世事的話來,
“一個女娃娃,能有多調皮?”
如果能忽略掉為什麼自己半夜跑到女子閨閣之中的話,現在還能再加一個答案:
能調皮到半夜睡個覺把你的探花郎給咬傷了……
顧月承鎮定下來後,發現經過這一番折騰,趙令然寬大的左袖子完全脫離了身體。
露出了白花花的整個的左手臂和一部分鎖骨區域。
活色、生香就在眼前。
顧月承的理智和本能再一次交鋒。
理智再次的……
時勝時敗時敗時敗的……
直直看不到曾經勝利過的那渺小的影子。
色、膽包天。
顧月承的腦子裡不斷重複著這句話。
師妹裙下死,做鬼也風、流。
就這樣,顧月承滿心歡喜地在趙令然的臉上,偷偷蓋了個戳。
心滿意足地做了愛情的逃兵……
歡喜得以至於,忘記給趙令然擦擦牙齒裡的一點點血。
趙令然夢裡夢見一頭野豬,留著哈喇子,臭不要臉地親了她一口。
這家夥白日裡也不講究,夢裡洗了半天臉。
趙令然牙齒裡的那一點點血,全部被吞了下去。
所謂……
千年王八萬年龜……
還所謂……
萬年鐵樹要開花……
黑夜裡,趙令然嘴角的那點自血,盈盈地閃著綠油油的光。
綜上所述,由此可見……
顧大人的血是個好東西!
趙令然睡得黑甜。
第二日一早,顧月承頂著不顧肩傷,額頭傷,反正就是一身傷。
堅定地啪啪啪啪叩開了穿雲山莊的大門。
韓泰夫妻兩臉不知所措,滿臉無辜。
都答應幫你義妹找婆家了,為什麼還不喜歡他們?
為何要大清早擾人清夢?!
顧月承頂著兩個熊貓眼,一臉正色,幾乎是談國家大事的嚴謹。
“耘臺兄,嫂夫人,關於家妹的婚事,我們需要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