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顧月承不明白,所有人都會願意,爭著搶著的事,為什麼落到小師妹這裡會這麼困難。
趙令然不願意,本來就也不是為著趙崇。
她就是不願意有人壓著她。
這家夥眼珠子咕嚕咕嚕轉,“咱們結義姐弟!”
顧月承:……
趙令然在顧月承這裡總是那般獨一無二,總能在幾句話裡頭就挑破他清淡如竹的良好修為。
顧月承的古今無波的臉又龜裂了,“師妹,為兄痴長你……好幾年!”
他堂堂從一品大臣,叫一個小了六歲的女孩兒姐姐?
這算什麼……
耍猴嗎……
顧月承想到那個畫面,便驚得全身一抖。
“師妹,簡直是胡鬧!”
“不跟我結義姐弟,那就沒門兒!”
“你你你……”除了一個勁兒地你,顧月承多的也說不出了。
回了顧府,兩人不歡而散。
這一夜,一切都在這一夜,事情變得不同了。
如果沒有這一夜,也許趙令然和顧月承的命運會發生轉變。
至少,可能就不糾纏在一起。
趙令然定然會依舊活得開心無比,每日攆貓逗狗的,好不快活。
但顧月承這個遲鈍的家夥,也許就發現不了自己的內心了。
這一夜,文鴛閣走水了。
趙令然白天同顧月承鬥智鬥勇,累狠了,睡得黑甜黑甜的。
她夢裡,到處都在大喊著文鴛閣走水了。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她真開眼之後發現……
還真他麼走水了!
趙令然怕火啊。
她上輩子就是被活活燒死之後,才到的這裡。
說起來,其實也就小半年的時間而已。
到現在,那種被燒幹了所有水分,漸漸枯萎的窒息感,依舊還殘留在趙令然的靈魂裡。
耳邊颳著草原上澀然冰冷的罡風,巨大的戰旗被吹得捲曲著,絲溜溜地作響,委屈和不甘一時間交織著達到頂點。
她是跟火有仇嗎?!
要兩輩子都被火燒死嗎?
直筆居裡,顧月承的房門被拍得響聲大作。
門從裡邊被開啟,顧月承還在系裡衣的衣袋,“怎麼了竹筠?”
“文鴛閣走水了,小姐還在裡面!”
顧月承的心頓時瞬間蕩到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