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奇回頭看向屋子,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沖進屋將直播器也帶上了。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森林。
東北方向的樹木稍微稀疏一些,但灌木卻很多。
杜夏持著砍刀在前面開路,驚擾了不少蛇蟲鼠蟻。前進了約莫半個小時,回頭已經看不見小鎮了。
杜夏低頭看地上的痕跡,有些淩亂的腳印,很新,還能看到一些表面幹掉的糞便。
她沿著腳印向前追去,前方灌木叢漸漸稀少,林木開闊起來,而地上的痕跡也越發清晰了起來。
遠處傳來似有若無的嘶鳴聲,杜夏猛地停住腳步。
她身後的霍奇差點一頭撞到她背上。
杜夏抬頭看了眼身側異常高大粗壯的樹木。
她指了指樹,示意霍奇爬上去。
霍奇也聽到了聲音,似乎有一頭野豬在靠近。
“你一個人能行麼?”
“行,你趕緊上去,別讓我分神照顧你。”
杜夏說完就握住刀繼續前進。
面前是一片略微寬闊的泥地,視線穿過不慎濃密的樹幹,能看到遠處有條河,一頭黑色的野豬從那個方向奔過來。
只有一頭,是隻成年的野豬,黑色皮毛,毛很長,成年家豬一般大小,臉形似狐貍,鼻子很長很尖,不長的獠牙猙獰。有種非常狡詐的感覺。
杜夏的腳尖微微踮起,上身前傾,腳步輕快地朝前走去,她走的很有技巧,不是一條直線,忽左忽右,很是奇特。
野豬已經出現在視野內,似乎也發現了杜夏的存在,突然昂頭嘶叫一聲,竟是猛地加快腳步沖了過來。
杜夏微微揚手,也沖了上去。
已經爬上樹,尋了個樹杈蹲好的霍奇看著這一幕,緊張的差點驚叫出聲。
這種人與野獸的肉搏不是競技場上的機甲賽,雖然機甲對抗也驚險刺激驚心動魄,但面對的是人,輸了便輸了,沒有太多危險。
可現在不同。他緊緊地捏住衣角,手突然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他摸出來一看,是來之前帶上的直播器。
又看了看下面的情形,他手忙腳亂地掏出直播器,鏡頭對準下方。
此時,杜夏已經沖到了野豬面前,野豬身形龐大但動作很靈活,只是拐彎的時候因為慣性略略頓了頓。
杜夏在即將被撞到的時候,整個人猛地向右拐去,沒有停留地又一個翻身跳到了野豬身後,刀尖順勢劈上野豬後背。
這一連串的動作非常流暢自然,但可惜,刀尖只削掉了幾根毛發,野豬已經挪過身形躲開了。
這會距離上次直播,不過才過了一個多小時,還不到吃飯的時間。
突然收到直播提醒的時候,弗恩正苦哈哈地坐在桌前學習,鬱空坐在離他不遠的窗前看書。他看得是本紙質書,非常珍貴,陽光從窗前灑進來落在他身上,那張平日顯得蒼白的臉如玉一般發著光,令人不敢直視。
弗恩瞥了眼舅舅,偷偷摸摸地看了眼天網,光屏被他縮小到只剩巴掌大小。
他一開啟,就看到一頭精壯的野豬正朝一個女人沖過去,眼看著就要撞上了,他不由得低叫出聲。
鬱空一個眼刀瞥過來。
弗恩看了眼直播間的名字,是舅舅也喜歡的那個,他忙將光屏放大,投到左邊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