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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元帝愛憐地拍了拍安樂的背, 靠著靠墊, 又對另一個黃門吩咐道,“天冷了, 誰身上都不舒坦,待會兒叫個太醫,也給皇後去診診脈。”
“年關將近, 年底事兒多, 宮宴祭天都耽誤不得。皇後身體若無恙了,後宮的事兒都要擔起來。“
黃門應了聲“是”,也下去了。
安樂臉上的高興勁兒這下子怎麼都蓋不住, 抱著正元帝的胳膊就一個勁撒嬌,正元帝被她哄的直笑。
殿內還是暖意融融,可李述卻只覺得渾身發寒。
太子要出禁閉了,父皇對他也沒那麼生氣了, 他出來後很快就能收攏勢力,皇後也開始重掌鳳印,東宮的勢力又起來了。
李述幾不可查地嘆了一口氣, 往後的日子不太好過。
仗著太子禁足的空檔,老七在父皇這裡討了黃河水患的差事, 做了一些實事政績,慢慢在朝廷裡也招眼起來了。
這三個月風平浪靜, 不是因為老七已經強壯到憾不動的地步,而是因為東宮蟄伏,只顧著收斂勢力, 根本就沒工夫去鬥老七。
過陣子太子重新出山,老七的日子就不可能像如今這麼好過了。
冬至才過,冬天只起了個頭,往後還有數九寒天的日子,最艱辛的時刻還在後頭。
可強敵環繞,她卻已是孤立無援。
又過了小半個月,太子的禁足就解了。
三個月的禁閉給他帶來的影響非常大,他更瘦了,也更沉靜,看著更有一國儲君的模樣。
正元帝看著太子,有點心酸,心想,他終於把這個孩子給扳到了正道上,不枉他對太子那麼狠心。不狠不出孝子啊。
太子直挺挺跪在地上,身上衣服單薄,彷彿身體還停留在三月前的天氣裡。他深深扣首,聲音裡還有風寒過後的啞,“父皇,兒臣知錯了。當初就不該用高進那樣的人,更不該……不該被迷了眼,收了他的孝敬。這三個月裡,兒臣反思了很多,知道自己當初錯的多離譜。要不是兒臣用錯了人,今年黃河也不會發大水,兒臣愧對那些受災的百姓。”
太子往地上磕了一個響頭,認錯的態度十分良好。
正元帝嘆了一聲,“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知道錯就好,以後不能再犯了。無論做多大的官,有多大的權,都別忘了,百姓才是根基。”
太子忙稱“是”。
正元帝就讓他起來,隔著小幾,父子對坐在羅漢榻上。
小幾上都是摺子,一封摺子攤開來,顯然正元帝看了一半,還沒看完。
見太子的目光落上去,正元帝便道,“這是你七弟上的摺子。他負責治理黃河,這麼大一件事,他又是第一次經手,難得調配有度,還沒出過錯。從前朕都沒發現,原來禮部藏了老七這塊寶。”
正元帝還想教育太子,“雖說你是哥哥,但見賢思齊,你應該學學你七弟。他安靜沉穩,做事不爭,但真遇到事了也不避。你要收收性子,也學著靜下心去做幾樣實事來,別成天想著拉攏這個拉攏那個的。”
太子被訓得低下了頭,一副虛心認錯的模樣,“父皇說的是,等過年時七弟回來了,兒臣好好跟七弟說說話,跟他學學。”
他的聲音都是謙恭,低下頭來,正元帝看不到他目光中的怨毒。
好個老七,趁他禁閉,倒是在父皇這裡落了個好。他倒是會抓機會!
三個月的禁閉哪裡會讓人徹頭徹尾的變,太子只不過是將從前那些被父皇不喜的地方都藏了下去。也就是正元帝被親情蒙了眼,真的以為這孩子能學好。
太子咬著牙,下定了決心。
之前是他沒工夫,如今出來了,第一件事就要拿七弟開刀!殺雞儆猴,讓旁的皇子都看看,誰敢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出頭?!
太子剛出了禁閉,太子妃就辦了一場宴,低調起見,這次請的人不多,只請了些相好的世家命婦。
李述也被下了請帖,畢竟她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公主,東宮開筵不請她,那跟明著撕逼也沒兩樣了。太子妃不會做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