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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宮宴回來的那天晚上, 李述披衣在簷下站了一宿。
她睡不著。
借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怎麼借糧,什麼時候借糧都有講究。
正大光明地把糧食給戶部送過去, 是最蠢的做法。這樣無異於公然背叛太子,太子心胸向來狹窄,日後一定會傾盡全力對付她。
她是想脫離太子, 可不是用這樣愚蠢的方式。
更何況, 這樣給戶部借糧,除了能得到父皇一句嘉獎外,她什麼都得不到。李述從來不做這樣虧本的買賣。
她要從太子處全身而退, 並且……最好能讓太子吃一個暗虧。這樣才不枉自己當了太子那麼多年的狗。
可是到底要怎麼借糧,才能讓太子不記恨自己,同時也讓父皇滿意呢?
李述披衣站了一宿,卻毫無頭緒, 直到太陽高升,這件事還是壓在她心頭,一團亂麻, 讓她一點睡意都沒有。
她隨意吃了幾口朝食,正沿著後院湖泊散步, 正在想事情,紅螺就匆匆走了過來, “公主,沈大人又來了……”
紅螺遲疑著,“您要見他嗎?”
經過宮宴一事, 公主的態度已經變了,紅螺如今也摸不準李述對沈孝的態度。
李述聞言腳步停了下來。
某種靈光,在聽到沈孝這個名字後乍現。昨夜的種種亂麻忽然有了首尾,借糧之事迎刃而解——只要沈孝能為她所用。
沈大人可真是好人,她正愁著呢,他就專程送上門來了。
李述勾唇笑了笑。
“自然要見。”
沈孝隨著紅螺進府,依舊是上一次的路線,繞過影壁後朝東院走,曲折漫長的一條抄手遊廊,將他引向後院的湖泊邊上。
只是這次不在涼亭上。
湖畔有一棵巨大的梧桐,李述坐在樹下陰影處,正在釣魚。
紅螺將沈孝引了過去,然後又悄麼聲地離開了。
沈孝站在李述身後,拱手道,“下官見過平陽公——”
“噓……”
李述忽然偏頭,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你把我的魚嚇走了。”
說罷她提了提魚竿,果然竿上空無一物。她目光怨念地看了沈孝一眼。
沈孝連忙閉嘴。
於是沈孝在李述身後站定,就那麼一動不動地看著她釣了半個時辰的魚,可是別說魚了,那個魚竿動都沒動。
也不知是湖裡沒魚,還是這位公主的釣技太差。
沈孝等得有些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