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五年前,你差點殺死了青蘿。你以為瞞住了所有人。可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
崔進之說。
營帳中有長時間的沉默,崔進之看到面前李述臉色微微泛白,抿著唇不說一句話。
忽然她轉過身去,腳步匆匆就往營帳外走,似是再也不堪忍受,想要逃離此處。
想要逃離他。
李述幾乎不會表現出任何脆弱的情緒。
此時看著她腳步踉蹌的背影,崔進之竟覺得心中有幾分痛楚的快意。
彷彿是舊傷剛愈,然後將醜陋的痂全都撕去。
痛之餘,帶著幾分快意。
崔進之追上前去,一把抓住李述的手臂,將她擰了過來,“你走什麼?”
他貼近李述。
“你在逃什麼?你做過的事自己不敢認嗎?還是說你也會愧疚,也會自責,你也不敢面對自己?”
舊痂撕開。
李述猛然被崔進之拉住,他的目光裡有一種近似複仇般的快意,狠狠地將她困住。他的目光蘊含的東西很多,不僅僅是為了青蘿,但只能以青蘿作為宣洩點。
李述沒有見過崔進之這樣子,她下意識地開始掙紮,“崔進之,你發什麼瘋,你放開我!”
“我在問你話!”
崔進之忽然吼了一聲,他一雙濃墨般的眼緊緊盯著李述,將她抵在營帳邊,“你自己做過的事情,你不敢認嗎?”
李述停止了掙紮。
面前的人就是她追隨了十年、仰慕了十年、喜歡了十年的人。他為了一個風塵女子,將她的感情棄若敝履。
李述徹底冷靜了下來,她迎著崔進之的目光,忽然笑了一聲。
“我敢認,我為什麼不敢認。我承認青蘿當年差點被我逼死。所以呢?你今天要為了她逼死我嗎?”
“崔進之,駙馬養外室,這是打皇室的臉。我若是將這件事告訴了父皇,你知道後果是什麼。你大可以在崔家和太子的庇佑下繼續風光,可青蘿呢?賜死一個風塵女子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鉗在手臂上的力量慢慢鬆了下來,李述冷冷望著崔進之,“昔年我能逼死她,今日我就能正大光明地殺了她。”
崔進之最恨李述這樣平淡地說起死亡一事。
他喘著粗氣,慢慢松開了手,然後轉過頭去,似是再也不想看李述一眼。他嫌惡她。
“蛇蠍心腸,李述,你是蛇蠍心腸。”
崔進之轉過去的一剎那,李述的目光閃了閃,似有一道水光閃過,但很快不見蹤影。
她冷笑道,“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崔進之,這三年來我沒有動青蘿一根毫毛,你不要以為我是沒法子,只能容忍她的存在。我有很多方法可以讓她徹底消失。”
李述將手臂從崔進之的掌下抽出,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被他抓皺的袖口,她仰著頭,露出慣有的諷笑。
“我沒有動她,只是因為我不想動她,只是因為我懶得管你們。如今你我各過各的,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我們互不幹涉,這樣很好。日後除了太子的事情,我不會和你再說一句話。”
李述說完這句話,覺得心裡痛了一下,卻又有一種如釋重負般的解脫。
如果能和離的話,三年前她就會選擇和離,然後再也不和崔進之見面。可是不行。
太子、崔家還有她,他們牢牢地結成了一個利益共同體,她沒法從這條繩子上解脫下來。
李述說完這句話,營帳裡安靜了一瞬,只能聽見崔進之喘氣的聲音。這聲音如有實質,壓得李述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