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踏上這旅途的第一步開始,過去就讓它塵封在記憶的最深之處。
輕易不得開啟來。
走得累了的時候,就回到b市那條幽深的春子巷中,過向天深居簡出的日子。
成天與那一幫食客們呆得乏味了,又收拾行囊開始別一場旅行。
在天涯海角,山高水長。
有時就萌生出一種想法,好想在那崖壁之上寫上:某年某月某日某時,我在某地,想你。
就如此刻的她,靠坐在那沙灘上的躺椅之上。
她想要在那銀白色的沙灘之上,寫下那一行字,深深地印到海底兩萬米的深處,永遠不褪色。
閉上眼睛,心底深處的那一抹記憶就飄飄悠悠地湧了上來。
海風徐來,鼻翼之間隱隱地飄來了彼岸花的香味。
她想像著自己此刻正躺在那彼岸花谷小木屋前的躺椅之上,看著那個男人正徜徉在那一片紅的,黃的花海之中。
正想得出神之即,馬爾地夫的陽光著實灼熱了一些。
一道刺眼的陽光透過那黑黑的墨鏡,將她生生從那美好的記憶之中給拉了回來。
眼前再也沒有那一種只屬於他們兩人之間的寂靜,海浪聲與遊人的喧鬧聲。
還有那阿燦的水吧裡傳來的叫賣的喇叭聲。
頓覺此時的光景煙火氣太濃烈了一些。
起身來,披了浴巾回到酒店洗了一個澡。
一個人懶洋洋地坐在那落地窗前看著前方那一片大海與那遊人如織的沙灘。
點了一根煙,猛吸了一口,卻被嗆得咳嗽了半天。
在某個失眠的夜裡,心裡發著慌之即,就點燃一根煙,隨著那一圈圈的煙圈飄散在四周,覺得這個世界就不大真實。
雖說那個東西不是個好東東,抽起來就辣嗓子眼。
但內心的那道坎過不去的時候,總要拿出來吸上一吸。
當那一根煙在手指縫間快燃完之即,隋糖就覺得這一趟旅行就該結束了。
從箱子底拿出手機來,開了機。
當手機一開啟之即,就會丁丁當當響上個半天。
這,隋糖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每次都這樣。
開啟來,小芳的電話,家裡爹媽的電話。
一些上學時期的老鐵們的微信問候,工作時期也有那麼幾個過命交情的老鐵。
每次消失一段時間之後,這一幫人就閑得沒事情做,害怕她又不聲不響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總要在電話裡騷擾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