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如春日桃花豔陽的心情,此時卻猶如數九寒冬之時一般。
一顆心透心的涼。
飛行器有好幾次跌落了雲頭,擦著那地面又騰起來。
好在自己的技術還行,沒有一頭撞入那沙堆之中。
漫無目的地在空中亂盤旋,心中猶如一團麻似的亂成了一堆,腦子半分也不清醒。
越想頭越痛,越想越覺著心慌。
傑辛這個男人,是她從少女時期就已經戀上的男人。
這麼多年以來,那生生死死,穿越千年,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之時。
她以為他們之間的那過過命的情誼已經堅如磐石般不可摧,卻實實的猶如一根薄如蟬翼的絲線一般易斷,也抵不過一個美女的投懷送抱。
如若不是她親眼所見,她壓根不相信自己穿越千年而來,為他歡喜為他憂,為他幾乎可以舍棄自己生命的冷麵男人,會是如此的輕薄。
頓時將在她心裡對於愛情的美好向往通通都褻瀆到了九天之外。
虧得自己還一心向往著他所承諾的那一場別開生面的婚禮。
心裡不由得憤慨得要上了天。
天!她是眼睛瞎了,還是心盲了,還心心念念著此生要和那個男人白頭到老。
旭日國的天空永遠那麼低沉,心情不好的時候,卻越發地讓你鬱悶得無以複加。
心中湧出一口老血噴酒到了那飛行器的儀表盤上。
那飛行器的儀表盤卻跟個豆腐渣似的,經不起這幾滴血液的噴灑。
立刻亮起了好幾盞紅燈。
本來是不想管它的,最好那些個警示燈全都亮了,一頭栽進那茫茫大漠之中。
自己所有的煩惱也就跟著煙消雲散了。
到底她隋糖並不是一個為了愛就可以死的人,更別說那愛本身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男人終究是世間最不靠譜的動物,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而傷情得要了命更是不值當。
在空中轉了一圈後,尋了一家機械行,導了航。
這飛行器卻是如今最重要的一個玩意,她還指著它將她帶回人類世界吶。
在那機械行的長椅上抖抖嗦嗦地坐了好久,機械行的老闆沒話找話地跟她說了那麼幾句。
她思緒亂了套,答非所問。
老闆給她端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十分關心地說。
“姑娘,我看你神色不對,是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