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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給身後雷立行一句話。
“我先帶她回老伯那裡訓訓話，你和玫瑰不著急，收拾一些曼陀羅再回來。”
隋糖面上扭扭捏捏的，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就喜歡看這個男人如此緊要自己的樣子。
不過，不能養成他的毛病，不然，以後自己還有點自由？還有點朋友圈麼？
老伯的小院，永遠那麼寂靜，一副遺世獨立的樣子。
越是靠近它，心情越是沉重起來。
隋糖說話的聲音也凝重起來。
“傑辛，老伯他……”
欲言又止。
“我知道……”
傑辛也只是回了三個字。
推開院門，滿地的落花就被一陣風吹得飛飛揚揚起來。
兩人在院子裡呆坐了半晌。
隋糖發了話。
“去老伯地墓前說說話吧，告訴他，我們都好，讓他安心。”
老伯的墳前擺了一個煙火盆。
一疊一疊的紙錢舔著火苗，在春風中忽高忽低。
“老伯他不想自己去得太難看，用一把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如果再多等一些時日，也不至於……”
隋糖嘆道，世事就是這樣，往往不遂人心意。
傑辛攬了隋糖的肩頭。
“老伯孤單了半輩子，這下總算不孤單了。糖，以後咱們老了，我怎麼也要走在你的前頭，我害怕那些沒有你的日子，怕是一天都熬不過去，我也沒有老伯這麼看得開。”
“你敢，你要是走在了我的前面，讓我受了苦，我發誓，等我去的時候過那黃泉路，我一定管那孟婆多要幾碗湯喝了，來生咱們再也不要有任何瓜葛。”
傑辛笑了，這女人總是不按常理出牌。
“你喝了那湯也沒有關系，只要我記得你就行，不管是今生，還是來生，我都賴定你了。”
“如果，我下輩子變成了一隻豬你也要娶我嗎？”
“那我一定是一頭公豬。”
這情話雖說是土了一點，但聽起來卻是相當受用。
說話間，玫瑰和雷立行也回來了。
四人在老伯的墓前唏噓不已，沒有想到，在這場劫難中，一向樂觀豁達的老伯卻沒有挺過去。
在老伯處，用那曼陀羅的葉子煮了茶，燒了水。
隋糖和玫瑰喝了那茶，然後用那曼陀羅澆的水沐了浴。
頓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人類世界各個衛生中心的門口又排起了長隊，那病情來不得半點耽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