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面潔白的面紗就被那一陣風給掀了起來,瞬間飄飄忽忽地,就往那谷底飄去。
胸中那一股火越來越濃烈,一種生不欲死的感覺越來越濃。
緩緩地端起了槍,她不想自己死得太難看。
將那槍往自己心髒位置瞄了瞄,對於準頭,自己向來是自信的。
眼睛裡快噴出火來了,再不動手只怕再也沒有機會。
對於一個槍手來說,不能有半分的猶豫,機會稍縱即逝,即使是對自己也是一樣。
食指動了動,那扳機卻沒有扣動,一粒石子正好彈在了手背上,那把槍應聲就落了地。
眼神越來越灼熱,轉過身來,隱隱地覺得前方有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向自己走來。
只是自己的關注點怎麼都是在那人的脖子上呢?那人的脖子就像烤鴨的脖子一樣,也忒誘惑人了點。
就好像有很多人都要跟她搶那鴨脖了似的。
她邁動了腳步,越奔越快。
誰要跟她搶鴨脖子,她要跟他拼命。
再後來,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
她夢見自己就像那街面上的狂人一般,見人就想往那脖子上咬去。
而她確實也那麼做了,也不知道是哪個不中用的家夥就被她給控制住了,再然後對準脖子上的那根大動脈就咬了下去。
抬起頭來的時候,她就被自己的模樣給嚇得不輕。
那一張血盆大口還是自己麼?
這一陣驚嚇,就猶如一個做了惡夢的人似的。
拼命就要從惡夢中醒來。
一番拼命的掙紮之後,身邊似乎有那個所愛之人在呼喚著她。
那眼皮雖然沉重,但她對於那一個的眷戀,迫使她努力地和睜開了沉重如鉛的眼皮。
那人關切的一張臉先是模模糊糊的,再來越來越清晰。
嘴唇動了動,還未發出聲,就如咽在哽。
“糖,你受苦了。”
那個男人先開了口。
“傑辛,這是做夢麼?”
“傻丫頭,有這麼真實的夢麼?”
“傑辛,你找到解藥了?”
傑辛點了點頭。
“不然呢,我還能在這裡跟你講話麼?”
抬起自己手腕看了看,那些紅點雖然還在,但那一種如火在燒的感覺不在了。
摸了把臉,驀地想起,自己那面紗飛入了那彼岸花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