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子彈打得差不多了,傑辛一個閃身,身形迅速往門的另一邊移去。
也就是在分秒之間,手中的武器對準二樓的火力口,扣動了扳機。
雖然聲音不大,但傑辛也聽到了,來自二樓窗戶裡的一聲悶哼,那人顯然被他擊中了。
院子裡的三位軍人,看起來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看來這一位狂人確實厲害。
傑辛小心翼翼地奔向二樓,在二樓房間裡的那扇窗戶底下,他看見了剛才被自己打中的那個人。
卻是相當驚訝,是一個女人。
剛才自己還擊並沒有打中要害位置,卻也不是輕傷,那人的左胸處正滲出血跡來。
見到那個女人之後,他就納悶了,那個女人並沒有感染的跡象,臉部與脖子之處也並沒有見到那些感染病毒才應該有的紅點。
“說,你為什麼要襲擊那些軍人?”
女人因為疼痛,艱難地抽著氣,卻也有著相當的骨氣。
“要殺要剮隨便你,我不怕死。”
“我來是救人,並不是傷人的。”
說完,他拿過那女人身前的武器。
好家夥,五把武器排成一排。
她這是要打持久戰的意思,將那些武器全都卸了彈夾。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眼下他要盡快找到氣象局的主控室,在那裡找到熱感源。
“請你告訴我,氣象局的主控室在幾樓?”
“十樓的1010室。”
傑辛正欲轉身之即,驀地感受到身後一股無形的壓力。
直覺告訴他,有人。
而且那人的呼吸淩亂,不是一個正常的人。
還來不及轉身,那人就直直地撲了上來,從背後抱住他的脖子。一種粘粘的液體滴到了他的脖子上,溫熱溫熱的感覺。
這一感覺那會子在花園城市的街頭他也有過一次。而且那人的力量相當大,看來又是一個狂人。
一隻手迅速抵住那人的下頜,停止他對自己的脖子下口。
一隻手也費了好大的工夫才將那人卡住自己脖子的手給掰開。
當他抓住那人的手時,明顯地一愣,這,還是一隻孩子稚嫩的手。
一個過肩摔,那孩子下一秒就被自己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再用力的一手刀,那孩子就癱軟了下去。
再一看,那是一個男孩,大概十歲左右。
而一直坐在窗前那個女人的反應卻激烈起來,一副要找他拼命的樣子。
“別傷害他。”
“放心,他死不了,只是暈過去了而已。”
一面遞給那女人一盒麻風疫苗,一面說道。
“這種疫苗能暫時控制病情的發展,你給他喂下去。另外,這是怎麼一回事?這裡還有別的感染者嗎?”
女人因為傷口失血的原因,說話有些艱難。
但傑辛大致也瞭解了,這女人和這孩子並不是氣象局的人。
她丈夫是氣象局的一名普通員工,因為臨近春節,但氣象局不能沒有人。
以往每年的這個時候,她都會帶著孩子來這裡一家人團團圓圓地過一個春節。